之后,白若离又叮嘱了几条:“只是,这小门小户的管事是天底下最不好糊弄的人,万万不可缺斤少两,否则他是要把咱们铺子的名声搞垮的,但也不可多送……”
吟月问:“为什么不可以多送呢?他们喜欢咱们家的铺子,觉得能占便宜,不就会多来吗?”
白若离笑着敲她脑袋:“傻丫头,若是开了这个头,哪怕家里头有金山银山都得送出去,而且这些人都是抢食抢惯了的,见你开了个口子就如同恶狼一般扑过来,你在家中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
吟月这才懂了。
想到细处,白若离有些发愁,略略思量后道:“这样吧,定几个糕点模子,管事们的统一都做成五瓣花型,是大是小,一盖就能看出来,最多的也就多送三块,对外只说咱们这是小本生意,诚信做人,一分的价钱一分的货,若是送多了就亏了,语气不要太硬。”
吟月有些记不住,赶紧叫人拿笔墨纸砚来,让账房帮忙写。
白家人身边的一等丫鬟都是识字写字的,但是二等丫鬟就未必了,特别是吟月这种一直被边缘化的丫鬟,与白若离的文化程度没什么区别。
白若离这才想起这一点,忍不住捂脸,准备跟二皇子说说这事,上回的夫子来了几天就不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嫌弃她。
逛完之后她又去瞧其他的店铺是怎么做生意的,路过药铺时,无意之间听见有人道:“听闻摄政王病了,正在四处找药材呢,京城药价大涨!”
白若离的手微微一顿,她抬起头,眼里闪过担心与狡黠。
这可是刷好感的好机会呀。
她立刻亲自挑选了上等的绸缎,准备亲手为萧玉绝绣一个香囊,又提笔写了一封信,刚到摄政王府门口,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便决定回府托二皇子送过来。
谁知,门却忽然打开。
萧玉绝抬步出来,眉峰一扬:“你是……二皇子的侧妃?”
白若离连忙行礼:“正是妾身,妾身此番乃是感念皇叔的救命之恩,又听闻皇叔病了,所以特意送来艾草的香囊,祝愿皇叔岁岁长安。”
墨酒十分识相,带人护卫在侧,如此,即便有外人经过,也只能看见摄政王与自己的侄媳光明正大的在街上说说说话,并不逾矩。
萧玉绝手中把玩着那个精致的香囊,看着白若离那略显笨拙的绣工,似笑非笑地问:“里头藏了什么?”
白若离小声道:“是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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