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似乎有些等不及了,由哭改为哭诉:“我好惨啊,尸身不全,你可以把你的身体借给我吗?”
伴随着哭诉声,黑影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撞窗户,不知哪里来的血迹喷射到窗户上,将窗户纸一点点染红。
“可以啊。”秦子衿笑着搭话,目光却在屋里找寻着什么,“不如你给我讲讲你如何惨吧?”
外面的“女鬼”顿了一下,随即说:“怪我眼拙,本以为是有情郎,却不曾想是白眼狼,他欺我、骗我,竟还将我卖至那肮脏之地任人欺辱,我半路出逃,却遇山匪,为保名声,从山崖坠落,身体都摔烂了,一块又一块,我抱不完,捡起一块便又掉一块,我惨啊,太惨了……”
“女鬼”又开始呻吟了。
“你这惨归惨,但不合理啊。”秦子衿忍着笑反问,“你既是跌落山崖,尸身都烂进地里了,鬼魂也应该被敷在崖底才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窗外的“女鬼”被问的哑口无言。
“你既为鬼,应当知道地缚之说吧,也就是魂魄永远都只能跟着自己的尸身,莫不是你有高人相助,能破地缚之法?”秦子衿又问。
窗外的“女鬼”早就被秦子衿绕进来了,脑中根本没有应对之策,下意识地应了秦子衿的“提议”。
“那可真是太好了,不如我们互助吧?”秦子衿说,“你将此法告诉我,我便将这具年轻的身体送你,如何?”
“互……互助?”
秦子衿听到了“女鬼”语气里的颤栗声。
秦子衿笑了笑,道:“对呀,你不如后退些,仔细看看我的模样?”
窗外装鬼的是一男一女,两人狐疑地对视一眼,当真后退几步,这才注意到,窗户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无头的女人的身影,之所以能认出是个女人,是因为她的头正托在她的左手上,而右手则拿着梳子,一下,又一下地梳着头上的头发。
“我被缚这里许久了,你若肯帮我,这身体送你便是。”窗户上的影子柔声说着,声音又细又媚,“你瞧,每日这样梳洗,多方便啊……”
秦子衿还未说话,屋外忽然响起几声高低不一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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