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祁旭源的神情不太好,表情有些难看。
“爵位?儿子便与您说说儿子为何要这爵位。”祁旭源瞪眼看向老夫人,“儿子当年在战场与大部队走散,被敌人围追,摔下了山崖,险些丧命,幸好遇到了安家护送小姐的车马。”
“是安氏救了我,为了救我,她的车马队伍在丽水县停留了十日,也正是因此,使她误了与未来婆家的约见,至此被人退婚,您说,我该不该娶她?”祁旭源情绪激动,“儿子不但应该娶她,还应给她最好的,安家虽是商户,但却是富商,她自小锦衣玉食,而儿子呢?拖着一只再也提不起长枪的手臂,如何给她最好的?”
老夫人错愕地看向祁旭源,“你……你的胳膊……”
她作为母亲,从不知道,儿子不能再上战场,竟是因为在战场伤了胳膊。
祁旭源冷笑,倒也习以为常,母亲的目光永远都在二弟身上,何曾管过他的冷暖。
祁旭源已无期待,反倒是平静了许久,好似说着旁人的故事一般,平淡地讲道:“当年我摔下山崖,用胳膊护头,翻滚中胳膊在崖壁凸出的石头上反复碰撞,安氏发现我时,手臂可见白骨。”
“因安家在丽水亦有商点,安氏便将我带至丽水养病,即便她肯重金为我求医,但这手依旧治得了皮,治不了筋骨,自那以后,莫说习武了,连平稳地端一碗水都不行。”
祁旭源说着举起自己的右手,稍稍用力,手掌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我这手,自那以后,也就只能拿得动笔了,我唯有金榜题名才配得上安氏!”祁旭源又看向老夫人,“我夫妻二人也觉得亏欠于二弟,故此事事迁就,处处忍让,这么多年还不够吗?”
“儿子这一生,也只拿了一个爵位送给安氏,现如今,你们连这点好都舍不得留给她?”祁旭源气势逼人。
老夫人不知道是因为震惊还是因为愧疚,迟迟答不上他的问话,倒是祁旭源自己失了与她继续理论的兴趣,摔下衣袖道:“儿子该回了,母亲自回去歇息吧。”
祁旭源双手背后,往外走了一步,复又停下脚步道:“我们夫妻二人不在乎族中钱财,府中中馈母亲可一直执掌,但家主之位,儿子是绝不会退让的,也请母亲日后莫要插手族中事务。”
“不过是个外姓丫头,也能称得上族中事务?”老夫人忙问。
祁旭源没有回她,便径直往外了。
外姓丫头?那可是日后要上我祁家族谱的人!自然得是族中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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