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旭源也来了火,家中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己尚且不知道会不会受牵连,居然还被叫回来挨了一顿骂。
“皆是您平日惯着了!”祁旭源怒道,“您若是平日对他管束严一点,何至于出现今日之事!”
“平日里府中中馈就在二房,他何时手上短过钱财,为何还要收人钱财?”祁旭源越说越气,“要我说,当初倒不如留他在颍川,我何故要奔前跑后地为他谋现如今的位子,做个闲人,倒是生不出这么多的事端来!”
“大哥这可是将真心话都说出来了!”杜氏拿了帕子,满眼泪水地看着祁旭源,“您是既不满我们跟来了京城,又不满母亲将中馈交于我打理,既如此,我今日便将这中馈交出来,只求大伯看在兄弟情分上,把您弟弟救出来,明日我们就收拾东西回颍川去。”
“日后您眼不见,心不烦,便也顺了您的心!”杜氏说着又拿起帕子捂嘴哭起来,还不似先前那般抽泣,竟是嚎啕大哭起来。
“孽子啊,孽子!”老夫人颤颤巍巍地起了身,骂完祁旭源又柔声去哄杜氏,“莫哭了,总能想出办法的,咱们这么大的家业,总不可能叫清儿真去坐牢的。”
杜氏最会顺杆爬了,当即扑在老夫人肩头嚎啕大哭,“娘啊,我该怎么办啊?若是他回不来,我只怕是也不想活了,索性活着也是碍别人眼!”
老夫人拍了拍杜氏的后背,哄了两句,又瞪眼看向祁旭源和安夫人,“你夫妻二人莫要在我跟前耍心思,我告诉你们,若是清儿有什么三长两短,这个家谁也别想好过,这家业,这爵位,谁也别想!我便一把火烧了这宅院,烧死自己,我要叫天下人看看,你是如何逼死亲娘的!”
安夫人连忙伸手拉住要发火的祁旭源,将他往祁承翎跟前推,“行了,你少说两句吧。”
安夫人是真怕祁旭源又跟老夫人吵起来,老夫人为了二房和小儿子,是当真可不易不顾祁家颜面的。
但安夫人还得顾着祁家颜面,因为她的丈夫,她的儿子都还贯着祁姓呢。
“老夫人,眼下二叔尚且还不知是何情况,您何苦说这些话。”安夫人明知道老夫人不喜欢自己,但此时也不得不硬着开口,“或许没事呢?”
“他都被京州府带走一天了!”杜氏气势汹汹地冲上来,好似要扑到安夫人身上一般,秦子衿起了身,却被祁承翎按住了肩膀。
祁承翎上前将安氏护住了。
杜氏见了祁承翎,怔了一下,随即情绪更加激动起来,“我倒是想起来了,你如今可是在京州府当值的,你难道不知道情况吗?还是说这事本就是你从中作梗,故意陷害!”
安夫人紧紧拽着祁承翎的手腕,拉着他后退几步,“你莫要胡说,他不过是个孩子,他怎么会害自己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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