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被问的哑口无言。
“秦子衿,这是祁家的祠堂,你一个姓秦的在这瞎搅和什么!”祁梦璃忽然站了出来,斥责秦子衿多管闲事。
秦子衿哼笑了两声,抬手指着左右的下人道:“这院子里,除了你们几个,站了多少不姓祁的,怎么偏偏就容不下我了?”
“说的对!今日之事,虽是祁家家事,却是祁家宅院大事,所有在祁家的人都有权质疑!”祁旭源立马为秦子衿撑腰。
“多谢姨父!”秦子衿朝着祁旭源一拜,随后站到安氏身边,“平常账本,一日一记,前后记账不仅字迹不一样,这墨色深浅也会有差异,可这账本,不仅字迹一样,就连墨色都一样,显然是一口气抄完的,姨母说它是假账本,可不是冤枉人。”
“我瞧瞧。”祁旭源连忙伸手接了账本,认真看起来,果然,这账本所有的墨色都一样。
这分明不合理,每日研墨的水和力度不可能完全一样,故此磨出来的墨色有深有浅十分正常,可这账本却全部都是相同的墨色,显然是同一天写完的。
“你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祁旭源直接将手中的账本丢向杜氏。
杜氏看着丢在脚边的账本,吓了一大跳,一时竟没接上话来,关键时候,还是祁彦翎站出来道:“大伯父,这账本除了墨色,字迹,并无其他异常,我娘她虽执掌中馈,毕竟不精通书写,没辩出真假,倒也正常。”
杜氏立马反应过来,连忙点头附和道:“对,对,我怎么会想到这些婆子们竟敢拿假账本出来糊弄我呢!”
杜氏说着弯身捡起脚边的账本,丢向跪在地上的记账婆子跟前,“还不赶紧把真的账本拿出来,拿这个假的出来是要做什么!是想故意陷害于我吗?到底是谁如此黑心,竟联合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婆子来陷害我!”
杜氏说完,人群里又跪出来一个婆子,是记账房的另一个记账婆子。
她出来之后,跪地连连磕头,“求老夫人恕罪,求大老爷恕罪,这账本确实是经奴才手新抄的,却是照着原来的账本一字不漏地抄的,这些都是大夫人指使奴才做的!”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安氏。
记账婆子继续说:“是大夫人说这样做,可以让大家怀疑是二夫人作假,从而将一切都推给二夫人,奴才原是不愿意的,毕竟这账本上记得清清楚楚,二夫人确实没有贪墨,可大夫人说奴才若是不照办,便要罚我,奴才是不得不屈服啊,求老夫人开恩啊!”
周遭众人又是一阵哗然,竟露出“原来如此”的惊叹声来,难怪大夫人一眼就能辩出真假,原来是她自己造的假。
秦子衿也大吃一惊,她着实没想到杜氏这么有胆量,不仅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反过来陷害姨母!
秦子衿想的出神,身后猛然又是一声拍桌声,老夫人怒气满满地看着安夫人,“安氏,你好毒的心思!为了夺这中馈,竟不惜用此等肮脏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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