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师伯,闫师伯!”范府的管家急冲冲地跑进闫沐山屋里,跪到地上说:“闫师伯,秦师弟今日去夫子跟前坦白,夫子气急,正在打他!”
“哪个?”闫沐山一时没听明白。
“就是那个夫子新收的关门弟子,今日才上门来,本来好好的,也不知道说了啥,夫子大怒,拿着戒尺满院子追打,后来夫子呵斥一声,那小弟子老实的不敢跑,便被夫子打得不成样子!”
“不是个女娃娃么?”闫沐山道,眉头瞬间隆起,心想难道又是自己弄错了?
“女子?”管家震惊,随即道:“那小的还真是没有注意到,怪不得那小弟子说话声音娇娇弱弱的。”
管家心虚地埋下去头去,出门前,周润科特意交代过他,一定要装作不知道关门弟子是女子。
“他收弟子数月了,你们竟都不知道?”闫沐山诧异地看向管家,旁人也就算了,这管家可是范思成的心腹。
管家立马说:“不敢欺瞒闫师伯,小的只知夫子收弟子一事,却是一次都不曾见过,今日他也第一次上门拜访,着实不知!”
闫沐山沉默了一下,算是暂时信了这话,随即脸色一变,厌烦地说:“你们师门的事,你们自行处理,他范思成要打弟子便打,跑我这里来叫什么!”
“小的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由,只是夫子正在气头上,几位师兄相劝都没用,周大人慌乱中找到小人,叫我务必快些来请闫师伯,说是唯有闫师伯能劝得住。”管家如实按着周润科的交代复述。
“我管不了,也不会管,你自会去吧!”闫沐山不满地道。
管家无奈,只得看向旁边的闫久青,闫久青微微点头,上前劝道:“周师兄既然派人如此说,只怕秦姑娘挨打一事跟您有关系,我猜测,多半是秦姑娘在您这里的事被夫子知晓了。”
“知晓了他就能打人?”闫沐山音量又提了高度,脸上清晰地写着不满,“那他是打弟子呀还是打我呀!”
管家没想到闫沐山会这样想,连忙慌张地解释道:“肯定不是的,夫子他很敬重您,绝不会对您不敬的!”
“哼!我料他也不敢!”闫沐山傲气地说着,随即一挥衣袖,“备车,我倒要去看看,他平白无故为何打人!”
“人家一个女娃娃,满身的才华,愿意给她一个糟老头子做弟子,分明是他得了便宜,竟然还敢对人动手!”闫沐山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脚下的步伐有些匆忙。
闫久青回头交代有些发愣的侍空:“你在店里看着,我陪爹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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