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成也乐得很,今日这联,他是完全没想到秦子衿能对得出来。
“嗯,不错,便写此联吧!”范思成扭头嘱咐温青,随后又看向众人道:“待温青写完,你们一同将这字和画挂到严师堂正中央,以此给众弟子以作警示。读书,指摘效仿圣贤,而非登科及第,可若是入了仕途,当心存家国百姓,莫图自身荣华。”
“是!”几人答应着,赶紧收了桌上的画,待温青写完,便迫不及待地往严师堂去。
“子衿,你留下!”范思成出声叫住秦子衿,“那些粗活,叫你师兄们去做就是!”
秦子衿点头,乖乖留了下来。
她自不会以为范思成是真的心疼自己,待师兄们都出去后,秦子衿便问:“夫子可是有何交代?”
范思成道:“你近来常在你师伯那里,可有见过他身边有个十来岁的男孩?好似叫什么天,据说写得一手好字?”
秦子衿立马面上一慌!
周润科那日虽然出卖了她,却也只说她懂些修古籍的本事,所以被闫师伯看重,丝毫没提她能书会写这事,后来秦子衿也顺势将这一点瞒了下来,出了温青看出来了,其他几人都没有发觉。
故此秦子衿伙同几位师兄到范夫子跟前道明真相时,也没提这事,范思成便没将秦子衿同孟天联想到一起。
方才他看着一众弟子相互商量,忽地想起闫沐山曾经炫耀过一个孩子,这才想起问问秦子衿。
秦子衿张了半天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我倒也没怎么见过!”秦子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撒谎,果然一个谎言是需要无数个谎言来遮掩的,又怕说的太假引起范思成怀疑,“我毕竟身份特殊,也不敢在人多的时候去,师伯那里有人的时候我不会去。”
范思成也没多想,点头道低声自语道:“你师伯年岁大了,久青资质平平,恐难承其衣钵,先前他倒是提起过这么一位少年,也不知为何没有收徒,如今你既然身份已经公开,日后去了,便也帮着劝着些。”
范思成说着抬眸看了一眼秦子衿,“说起来也奇怪,你怎么会懂古籍修复?”
秦子衿忙将平日忽悠别人的那套说辞搬来,“我府中古籍稀少,我便看了又看,瞧见那残缺之处免不了心痛,便自己学着修补,倒也积攒了些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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