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子衿错愕地停下脚步,抬头望着祁承翎。
祁承翎微微抿嘴,“师父早年乃军中副将,与神武侯同属于静南军,当年前朝余孽退至南蛮负隅顽抗,静南军奉命驻扎江南,清扫余孽,我父亲亦在军中锻炼,当年,便在师父麾下。”
“姨父当年在师父麾下?”秦子衿有些不敢相信,神武侯、祁父和严师父,分明看起来都年龄相仿。
祁承翎点头,继续往前走,秦子衿也只好赶紧跟上。
“当年,新朝已立数十年,虽余孽未清,但本朝根基已稳,许多名门世族将家中子弟送至军中,只要军队大胜,势必要封赏,故此军中副将,多为士族子弟,就连神武侯也是如此,而我师父,乃是副将中为数不多的寒门子弟。”
“那定是严师父领兵有方!”秦子衿马上说。
祁承翎点头:“我师父虽非名门之后,但武功了得,在战场上屡建奇功,一路从马前卒升至副将,他为人重情重义,麾下士卒多为同样出自的寒门的弟子,许多还是孤儿,故此众人都挺喜欢他的。”
“我父亲当年也是被祖父送入军中历练,就在我师父麾下,原是家中考虑师父寒门出身,必定不长久,若是我父亲表现好,或许能取而代之。”祁承翎说到这顿了一下,秦子衿也默契的没有说话。
这虽是普遍显现,但二人都觉得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祁承翎又继续说:“不过父亲在师父麾下不久,便折服于师父的重情重义,同其他士兵一般,十分敬重我师父,但后来,出事了。”
秦子衿的神情也跟着紧张起来。
“当时江南余孽之中有一悍将,此人不仅作战勇猛,还足智多谋,静南军不少将领都在他手下吃过亏,有一次两军交锋,我师父武功险胜那悍将一筹,打的那悍将退兵,我师父便领兵追了上去。”
秦子衿皱眉,“都说穷寇莫追。”
“对,正常情况下自然是穷寇莫追,但敌方不过千人,而我方十万的士兵,那时可是铲除悍将的最好时机,我师父自然去追。”祁承翎继续说,“但我师父算了兵力悬殊,也算到了对方的诡计,却没算准人心。”
“当时军中副将多为世家子弟,对他这个寒门子弟多少有些不屑,那一战,唯有他一人率军追出去了,其他世家子弟都在互相观望,因为,若能一举斩杀那悍将,余孽没了贼首,自此就不能兴风作浪了,那可是能封将的功绩。”
秦子衿的眼中生出几丝惧怕,低声问道:“那些人为了功绩,都没有去支援严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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