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年未回来,有些好奇你那几年过的怎么样?”祁承翎移开目光,找了个借口。
“难道不是因为好奇我为什么和以前不一样吗?”秦子衿淡笑着开了口。
祁承翎这回倒是直接看了过来,没再躲开秦子衿的目光,他原是担心自己的猜疑伤到了秦子衿,既然秦子衿自己说出来了,他便也无需藏着了,他想知道秦子衿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呢?”祁承翎温声问。
秦子衿没着急回答,而是瞥了一眼祁承翎的茶杯,提起茶壶为二人填满茶水。
“前几日在街上,你突然让我回忆儿时的事,我事后想想还是觉得不太对,晚上便去问了父亲,父亲却告诉我,那次我们去游湖,根本没有碰到买糖人的挑贩,倒是买了糖葫芦,是差下人去买的。”秦子衿不慌不忙地说着,调皮地朝祁承翎眨了眨眼睛,“我那时候才三岁,记错了也情有可原,倒是表哥都八岁了,不该记错吧?”
祁承翎微微低头,十分诚恳地道歉:“抱歉,当时确实是试探于你。”
“表哥不用觉得抱歉,此事说起来,最该道歉的应该是我才是。”秦子衿低声说,“假冒别人活着,对不熟的人或许可以,但是在亲人面前,迟早会露出破绽的。”
祁承翎眯了眯眼,诧异地看着秦子衿,“假冒别人活着?”
秦子衿点了点头,“我并不是秦子衿。”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屋子里有一瞬间安静得碳火灼烧的声音都十分的明显,两人对视,目光碰撞中惊讶、疑惑、询问、试探各种情绪复杂地纠缠在一起。
“那你是谁?”祁承翎这几年磨练出来的性子倒算得上镇定。
秦子衿眨了眨眼睛,“我也叫秦子衿,大概正是因为名字相同,所以才会叫我落在这个身体里。”
秦子衿说话间抬手指了指自己,“原本的秦子衿,心地善良,不争不抢,早在姨母来颍川之前,就被那教习嬷嬷折磨得丢了性命。”
“我翻阅了不少名书、杂谈,想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向你解释这些事情,但似乎都说不明白,所以,我只能实话告诉你。”秦子衿又说,“你把这叫借尸还魂也好,叫夺舍也罢,事实就是,如今在你面前的,不是真正的秦子衿。”
纵然祁承翎再淡定,听秦子衿说完这些,神情也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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