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赶紧绕出桌,朝二人回了一礼。
“那你何时开始修这和亲仕女图?”两位典司星星眼地说。
“眼下一时还修不了。”秦子衿淡笑着说,“旧绢虽然有了,但颜色不全对,还要染绢布,还要染纸,得一次次试,等颜色完全对了,才能揭画。”
“那你如何方才便要闹着揭画?”典司问。
秦子衿偷笑,“我若不这般着急,两位大人又怎么会出来拦我呢?”
两位典司有些疑惑,秦子衿继续说:“凡是论资排辈,两位大人可是这行的前辈,子衿希望能尽快入二位的眼,日后也好跟着二位学习。”
“哎呀,惭愧,惭愧!”两位典司连忙招手躲避,“你有如此能力,我们能教你什么。”
“我闫师伯曾提起过,京中有两位韩氏兄弟,修书画的本领能与他不相上下,可是您二位?”
“闫沐山会这般说?”其中一典司不信,“他一向觉得我们兄弟的本事不如他!”
秦子衿默默低头,果然,瞒不过,闫沐山说起这二人时,抿嘴摇头,叹息二人入朝做了官,如今只能为一人修画,可惜了才能。
“子衿年幼,见识少,日后定然有会请教二人的地方。”秦子衿忙说。
韩氏兄弟见秦子衿这般谦逊有礼貌,倒也放下了芥蒂。
转眼,五年后。
“子衿,你瞧我寻见了什么?”又苍老了几分的韩典司托着一个木盒往古籍局里走,还未进门,便叫喊着秦子衿。
秦子衿赶紧起身迎出门,年初刚过了十六岁的她身形修长,因着宽袖长裙在古籍局做事不方便,她便自改了几套衣服,缩了袖口,省得日日绑臂绳。头发也尽数挽了起来,如男装一般,简单地扣了一顶素银的发冠,若是不细看,倒是有几分小公子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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