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爹爹休沐在家,倘若她真是为此而来,直接着门童通报一声即可。”秦子衿低声说着,忽又仰头看向祁承翎,“算了,想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又或许是我看错了吧,若真是蘅芜姐姐,岂会不认识你们府上的马车,瞧见了不会反倒躲着的。”
“也有可能。”祁承翎点头,“若是上门道别,应当是伯父一同前来。”
秦子衿点头,“我该进去了,这身装扮,叫人瞧见了起疑,你也回吧,路上小心一些。”
秦子衿平日里去冯家商行也会着男装出门,秦府的门童倒是见怪不怪,但若是叫阁学院的弟子们认出她身上的衣服,那便不好解释了。
祁承翎点头,目送秦子衿进了秦府,便转身上了马车。
眼瞧着祁承翎的马车离开之后,秦子衿又从秦府大门内走了出来。
秦子衿还是觉得,自己方才就是看见了祁蘅芜,而且她瞧见祁府的马车后略显慌张地躲开了。
祁蘅芜的爹跟自己的爹有的一拼,对内宅家务之事毫不了解,故此祁蘅芜没了娘亲之后,家中之事便一直都是祁蘅芜在打理,不仅如此,她还要担负起照顾幼弟的责任,当真是长姐如母。
内宅之中无人可以依靠,时间久了,她便养成了自立的性子,轻易不愿求于旁人,就连跟在安氏身边,也不敢轻易麻烦安氏。
祁家出事后,她为了弟弟险些毁了自己的一生,秦子衿就怕她这回又是遇到了难事,作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来。
秦子衿原本是想说服祁承翎去问,但想到祁蘅芜跟姨母都不曾敞开心扉,对祁承翎只怕更不会说。
她站在这里,或许是因为自己帮过她,所以她信自己?
秦子衿这般想着,便已经快步朝方才看见祁蘅芜的地方寻去,这里面是一条巷子,巷子的尽头是龙开河的一条支流,府中的下人最喜欢去河边洗衣服。
秦子衿沿着巷子走到尽头,便在河边瞧见了坐在河边石墩上走神的祁蘅芜。
“蘅芜姐姐!”秦子衿轻声唤了一声,本已经足够小心,却还是将走神的祁蘅芜吓了一跳,而且她瞧见秦子衿的时候,下意识地便是要逃。
“蘅芜姐姐,你等一下!”秦子衿追了一步,拉住她的衣袖,“就我一人来的,表哥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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