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索命！”

四周寂寥无声。

想象中的死亡没有来临，只有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

“阿雨。”

眼泪瞬间奔涌而出。

不一样，早就不一样了。自己怎么会认为和那时一样呢?自己，明明已经找到光了啊！

江心雨抱住白雅，大哭起来，像个孩子。

白雅微笑着。

“阿雅，你的脸，怎、怎么……”哭声戛然而止，它在等待答案，等待那个悲剧的答案。

是的，白雅不一样了。她看见的，不是白雅往日的面孔，而是白雅近似破碎的脸。随后是破碎的手，破碎的脚，破碎的白雅。

“不用担心，我来解决一切了。”碎片移动组成微笑，似刀尖一样刺破江心雨的心。

她痛恨自己的无能，一次次被挽救，一次次让她陷入危险。自己一直在享受，自己又付出了什么?几顿饭菜?几次笑容?几万年的守候?只有，这么，一点吗？足够吗？这足够吗？她再次质问自己。

至少，再加上一条命吧！

“谢谢你，阿雨。你做了太多了，该休息啦。”

不觉间，江心雨已经长出猫耳了。江心雨略惊，随后嘲笑刚刚的自己:付出生命？不是让她徒增悲伤吗?

白雅站起身，拾起“千劫”，放在江心雨手中，随后走向那根柱子。

在不见天际的巨柱面前，白雅显得无比渺小。她抬起手，却没有攻击，反而抚摸着它。

没错，就是抚摸。白雅正在寻找战友留下的痕迹。哪怕只是一个小缺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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