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醉我独醒,天下乌鸦一般黑。
“丰哥,咱们去县衙告状,到时城主会不会出面,听说城主是钱姓族长的表亲,他到时会不会横插一脚,四方城归城主大人管辖,县老爷都要听城主的!”
小武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李丰始终淡定自若。
车上的人寻思着小武的话,刚刚轻松的气氛让人紧张起来。
村民们整天与土地打交道,连县太爷都没有见过,四方城的城主在四方城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没有人会想要见县太爷,更别提高高在上的四方城城主,见了就是有官司要打。
只要不是烧杀抢夺的大事,村民们一般选择私下解决。
“你们想得太轻松了!”
宋三江轻嗤:“县太爷哪是那么容易能见到的,四方城的城主只要不是有胡人敌袭,就是县太爷想见城主一面都难,更何况我们这些普通人!钱富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钱富是一方里长,牵扯其中,就是衙门里的人,这桩案子状纸递上去,就要看县太爷如何看?”
李丰见过李秀才帮人递过状子,需要击鼓喊冤。
李丰道:“咱们状子递上去,需要击鼓冤么!”
宋三江大惊失色:“李大少,这鼓可不能乱敲,敲鼓也是有讲究的,县衙的那面鼓叫登闻鼓,一种是县老爷准备坐堂,衙役通知大家才会敲鼓,要告状的便可拿状纸告状,另外一种就是县老爷召集衙役胥吏,敲登闻鼓召集众人,两种敲鼓的鼓声都不一样,一般小案子在告的,需要先打二十板子,挨过二十板子才能上告,县衙可比不得其它地方,到时你们都老实点,别乱来!”
两车人连连点头,告个状这么多讲究,胆小的人已经想退缩了。
李丰只恨自己穿越生不逢时,在现代法律人人平等,人人讲法。
他暗自叹息。
大庸朝的案子都是一级一级诉讼,不管案子大小,凡是告状的人,先要挨过二十大板,才能上告。
这个案子本来没有那么复杂,只是一件小的偷盗案,因为涉及一方里长,也是县衙的小吏,县太爷应该不只是简单的批复,恐怕要上堂。
宋三江心里也没个底,他也害怕见县老爷,害怕县老爷上堂办案,那就棘手了!
李丰不是秀才只是一个童生,公堂见官还要跪拜,秀才以上见官可以免跪拜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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