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惊堂木一响,闹哄哄的堂下立时静得落针可闻。
谢安抓起一根红签怒喝:“宋江,你欺压商户,鱼贩,渔民,抽取佣金,还有什么可交代的,速速招来!”
宋江吓得跪地磕头:“官老爷饶命啊,小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巡吏,这些都是秦捕头指使的,让小人诬陷大荒村的卖鱼队,小人不敢不从,请官老爷明查!”
“秦彪,你可知罪!”
谢安目视堂下,又抽出一根黑签,脸色愈发冰冷。
秦彪颤抖着身子,惊惧地看向黄林生:“主薄大人,小的……”
黄林生狠厉瞪向秦彪,也不看谢安,转身拂袖离去。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秦彪的心跌入谷底,自知无力回天,自己的靠山就是黄林生,如今只能一力撑下,还有活路。
“身为县衙捕头,竟然无视王法,知法犯法,你这是咎由自取!”
黄林生在四方城经营多年,岂是那么容易扳倒,如今砍掉他的左膀右臂,也够他吃一壶的,众衙役门清。
他再只手遮天,这么多商户,鱼贩和渔民一起,他也不敢插手,谁插手谁就是下一个秦彪。
这一回合黄林生完败。
新任的官老爷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软柿子,初次交锋,明显主薄黄林生占了先机,结果他轻松便干掉黄林生一员大将,给黄林生来了一个下马威。
眼见黄林生扬长而去,秦彪瘫软在地,生出绝望,眼下自己只有主动认错,还能有一线生机。
“官爷饶命,小人财迷心窍,才会做出这等混账事!”
谢安红签一扔,怒喝:“身为捕头,知法犯法,岂能轻饶!秦彪身为捕头,应当以身作则,却知法犯法,视法律为儿戏,带头抽佣,伙同泼皮恐吓,污陷良民,大庸律法,重大一百大板,抄没家产,尽数充公,刺字充军发配岭南十年。捕快宋江,受其蛊惑,知法犯法,念其认罪态度较好,重打三十大板,罚银五百两,刺字充军岭南三年。窜天鼠有僭越大罪,经受不住八十大板,破草席扔进乱葬岗。大荒村铁柱,夏庄村夏东无罪释放。以后鱼市除了官府税赋,谁敢多收一文钱一律收监刺字充军岭南,商户,鱼贩,渔民谨记,今后谁再向你们敲诈勒索,立刻来县衙告状,本老爷为你们作主,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欺压百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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