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悦好不容易想起了正事，“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我爸找不到我，可能会报警。”

陆识则并不意外，“你家公司现在没多少出路，你是他最后的希望，他不会轻易放弃。”

“那怎么办？”舒悦说：“万一他们找到这里来，到时候你也要被拖下水。”

可以想象，到时候会有多少责难和谩骂，他在陆家的处境本就不好，她真的不忍心再让他承受这些。

他垂眸，盯着她双眼，“你怕吗？”

她愣了下，“我怕拖累你……”

“我不怕，”他攥住她的手，贴在唇边亲吻，“我死过一次，很清楚什么对我来说最重要，他们要来就来吧。”

翌日早，舒悦是在男人怀里醒过来的。

昨晚他们聊着聊着，就这样睡着了，她没有回次卧。

她睁眼时还有些困顿，不过很快就清醒过来——陆识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就这样静静看着她，也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早。”他说。

“早……”舒悦声音很小，有点不好意思，“你怎么不喊我啊。”

陆识则单手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还早。”

冬天的周末，温暖的被窝，还有她……他开始理解为什么有的人会赖床。

舒悦也不大想起床，但……

陆识则还没穿上衣，这样贴在一起，她脑子不自觉地就会回忆昨晚的事，想得自己口干舌燥，不敢再呆下去。

她起床去次卧，换衣服时，看到自己胸口深深浅浅的红印，忍不住用手指碰了下，又红了脸。

如果不搬走，这样下去……有些事，迟早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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