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连着夜雨,沉寂了夏日的喧嚣,而农闲的人们,只为单纯仅种\"夏田″而焦虑,因为大多数乡亲还是停留在来之不易的\"温饱\"线上,一条\"致富路″还需摸索和探究,因为严冬来临,人们又怎去选择\"打工\"路,一个个乡亲\"谋求发展\"而刻不容缓。
二壮打算给\"香山\"人摊沙,牛家二兄弟商量好到附进的\"油井子沟煤窑″去挖煤,而刘佳淳想好了去附近的水泥厂去装石料。
来到\"香山\"这片地,广袤的原野,来来去去的翻斗车“腾云驾雾\",一大块地已经被推土机平得也够整齐,当一车车沙堆在地里,象一个个\"蒸汽\"馒头,促动着汗水来流淌,二壮拿着一个大号的铁锹,围着一个沙堆环视,前后左右仔细端详一番,这样成竹在胸,前面一溜烟,后面一瞬间,左边过中线,右边环套环,一堆沙就这样被摊开,按着一环套一环,切边靠切边,三堆沙过后,就成了一面“鲜亮平滑\"的镜子。
二壮是机灵的劳动者,半早晨就摊七八分地,这可把主人乐坏了,拿来啤酒和饮料让二壮尽量喝。
二壮拿着一瓶饮料,吃着老婆给他准备好的大油饼,边吃边瞧着这块一望无际的沙堆,暗下决心,一个冬天一定摊完,完了就可以挣到几
千元,家里可也财源广进了。
你看看他身上流下的汗水和沙尘,衬衫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头发是灰白色的,眉头像秋霜浸染过,牙齿横挂着黄土,吃起馍馍\"沙沙\"声清脆可辨,这下他真成了\"沙雕\"一般。
可是,这一切,无法阻挡他的劳动效率,一天下来,就摊三亩地,真神人神速也!
等待他的就是这片\"土地\",够他一个人一个冬天\"摊牌″。
牛家二兄弟来到煤窑,映入眼帘的是四五个“黑洞\",井口仅容一个人\"猫腰\"钻进去,眼前堆放着一大堆用竹子编成圆形的煤筐,两个两个一组用粗麻绳连接起来。
二兄弟先是仔细打量了井口一番,再从厂长那里要了两个矿灯,接着一前一后,顺势进煤井观看,一会儿便微笑着走出来。
午饭时间到了,二兄弟吃着从家里带来的白馍油条,换好衣服,准备好下午就上班。
上班时间到了,他们头戴着头盔,上面挂上矿灯,身子前后各搭一个筐,凑成一对,猫着身子,走进黑洞,满怀期望地去寻找属于他们的劳动报酬。
走进矿井来到挖煤的“棚区\",他们一锹锹地挖下来,装进筐里,两筐满了,前后各挂一筐,便猫着腰,沿着吃力的上坡路,一步一步走了上来。
看吧!那两腿的力度,象爬陡峭的山峰,那肩膀上的压力,象是背着两座山,出着粗气,呼吸声在煤井里回荡,那汗水滴落在筐里,瞬间黑里泛亮。
这就是一个挖煤工的形象,一天早上六点进,下午六点钟出,中午只能蹲在棚口吃一些干粮,接着就来来回回,拼搏在这二百多米深的黑洞中,“三片石头夹一片肉″,背负着家庭的重担,胆战心惊地挣着那汗水淋漓的血汗钱。
当然,这样的劳动量,一天挣二百元,在那个年代,这样的工值也算挺高的。
牛家二兄弟,在黑色中找到了灿烂的\"金黄\",但这黑黄之间看到了红色的梦想,希望月子一天比一天红火,更希望牛谦,牛让有一天宏图大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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