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纯真无邪,一语便能令季祈永慌忙跪正。
紧接着便是规规矩矩地行礼请罚,这一套动作,他做得异常纯熟。
如此乖巧懂事,秋庭桉又怎忍心,真正责罚于他?
但,若再不管教,这小家伙近日来的淘气行径,确实让人头疼不已。
连几位夫子,都纷纷上门告状,说他在学堂里,愈发无法无天。
尤其是今日,还未放学,便有太监急匆匆来报,说小殿下与夫子,因意见不合,竟在学堂内,争执起来。
秋庭桉深知季祈永的脾性,断不会如太监所言那般“目无尊长”。
定是那孩子性子倔,揪住某个议题不放,夫子又是书阁内,德高望重的老人,新旧观念交汇,自然会有些摩擦。
秋庭桉也是无奈,知学、好学是好事,他也罚不得。
只是往日里,夫子说起太子殿下,总是提起,殿下课业疏忽。
他这个做师父的,总是该提醒一下的。
沉吟片刻后,秋庭桉缓缓伸出手,拿起面前的戒尺,轻声召唤季祈永过来。
“我们师徒二人,似久矣,未尝复游于园囿之乐也。”
他语气平和,仿佛只是在闲聊家常。
“如此,为师授你,以十四问,每对一题,则免一日之罚。如何?”
季祈永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是!——”
季祈永接过秋庭桉手中的戒尺,站起身,端正姿态,腰背笔直,声音还有点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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