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树臣一听松了口气:“那就行!”
齐景灏却并没有如他一般松口气,心中反倒是疑惑起来了。时文道是厌恶宁阳的,这一点没错,听他现在这说法,好像是也不叫自己的媳妇跟宁阳来往甚密,只维持表面亲戚过得去就行。
但齐景灏的人这段时间监视宁阳,已经见到了好几次,时文道的媳妇去找宁阳。这……是时文道不知道?
还是他知道?刚才说的这番话只是客套话,敷衍自己和聂树臣。真正他还是和宁阳是亲戚,要走动?
不过这念头也就是一闪,齐景灏就已经想明白了。时文道厌恶宁阳总没错!
他于是也压低声音道:“我劝你回去了好好跟你媳妇说清楚。如果你是真的不希望她们来往太亲密的话……因为我知道,你媳妇这段时间跟宁阳有过几次来往。”
他说着话已经冒着监视宁阳可能会被发现的危险了。
果然,时文道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据我所知……并没有,宁阳……”顿了顿,声音更低:“禁足了,几乎人烟不到的地方。”
齐景灏摇头:“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倒是回去问问你媳妇。该管的管管。”
时文道脸上先是惊讶,接着就黑沉了许多,沉吟起来。
几个人正说着这个,门口进来了一个人。
这人穿着件宝蓝底直裰,上面绣着紫金色团花,身形略瘦,因而显得有些单薄,脸色也比较苍白一些,进来了站在门口先咳嗽了两声。
也许是屋里屋外的空气不一样,嗓子不适,也有可能是提醒一下屋里的人。
三人全都看了过去,聂树臣已经笑着道:“二皇子来了?进来坐吧。”
他们三人全都重新打起精神,换了刚刚的脸色神情。
二皇子就过来了,笑着道:“你们几个躲在这边呢?我是说从外面过,听着里面乐声悠扬的。”
他一走过来,时文道已经站了起来,过来坐在了齐景灏身边,让出了聂树臣另一面的位置,二皇子就过去坐在了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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