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不做什么,就是觉得皇妹好像很喜欢蛇的样子,孤身为一个好哥哥,自然是会满足你的。”“你、你敢!本宫可是当朝公主,你若真敢这么做,父皇不会放过你的!”“你看孤敢不敢,来人!”“不要!”卫阳公主见他真的要下令了,连忙求饶,“我错了,太子哥哥,我知道错了,求您……放了卫阳吧,往后我再也不敢了!”“我、我……小时候您还带我去摘过花儿的,您还抱过我的,太子哥哥,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哦~”太子挑眉看她,“你错了?你错哪了?”卫阳公主连忙用脚朝他爬了两步,“我不该往东宫里放蛇,不该企图、企图谋害您的孩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饶了我……”太子朝旁边伸手,立马有人递上来一张写满了字来了纸。他将纸在卫阳面前展开,“看看,这些罪名你可认?若是认的话,就签字画押吧。”“认、认的,我认!”她太害怕了,几乎没怎么看内容就点头认了。“你还是好好看看吧,别到时候说孤冤枉了你。”“不用不用,笔呢?我签!”她满心以为,只要签字画押了,就不会被丢下去。拿着笔很快写上自己的名字,按上了自己的手印。可是等她签完之后,姜靖川拍拍手,瞬间有人上来,要压着她往下面丢。“不要!不要!你不是说只要签了认罪书就不会再将我丢下去了吗?”“太子,你不能言而无信!”她一边说着,一边剧烈地挣扎。姜靖川冷睨着她,“孤何时说过,只要你签了就会放过你了?”“你见过哪个犯人只要签字画押就能无罪释放的,不都是画押之后量刑吗?”卫阳公主整个人一僵,她回想起来,姜靖川确实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是她自己以为,只要签字画押了,对方就会放过她。她浑身发软,“不要……不要……放了我,我错了……求你放了我……求求你……”她涕泗横流,姜靖川不为所动。在她快要被丢下去的时候,姜靖川总算开口,“算了。”卫阳公主以为他要放过自己,喜出望外,“谢谢太子……”刚开口就被打断,“好歹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孤也不能做的太过绝情,将绑着她的绳子解开再丢吧。”心情大起大落,卫阳公主除了绝望之外,还有满腔的愤怒。她哭喊着,挣扎着,“姜靖川,你会遭报应你,你这个魔鬼,你连亲妹妹都害,你不是人!”“我要告诉父皇,父皇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啊——啊啊——!!”“砰——!”她破音的尖叫和身体砸在地上的声音同时响起。在她砸下去的一瞬间,地上的蛇能躲的都躲开了,不能躲的被她压在了身下。那些蛇反应过来后,慢慢地往她身上爬去。“啊!!!滚开!!!不要过来……滚开……”蛇就在她身上爬,脖子上,衣领里,裙子底下,袖口处。也不随意开口咬人,只有在她伸手乱挥,将蛇弄疼的时候,会咬她。姜靖川就站在上面,看着她崩溃大哭,看着她绝望求饶。一炷香之后,她发髻凌乱,眼神涣散,动作开始迟钝,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他这才开口,“去将她提上来。”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下一瞬,卫阳公主就被带了上来。身上还有几条蛇,被李识带着人抓掉了。她已经没有什么反应了,嘴上还在动,看嘴型,应该是‘不要过来、求你、走开’之类的词。他看了一眼,语气淡淡地开口:“找人给她整理好,送回公主府吧。”“诺。”“这个地方处理好。”“诺。”这些事情,涂清予全部从大宝的实况转播中看见了。姜靖川看着狠,其实还有是分寸的。那坑里的蛇都是无毒且喂饱了的。不过对于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来说,在蛇坑里走一遭,比直接被蛇咬死还要恐怖。估计后半辈子都要生活在阴影里了。当天晚上,卫阳公主府的烛火燃到了天明。公主府里太医进进出出,几乎是一个公主能请到的太医全都请到了。没过几天,就有公主府的奴仆传出消息,说卫阳公主好似疯了,连话都说不完整了。“怎么好端端的疯了?”“这谁知道呢?听说是突然之间便这样了,一点儿征兆都没有。”“疯?是什么样的疯?”“就是一直说怕,天儿再热也要用被子将自己包起来,嘴上一直念叨着什么,不要过来、放了我之类的话,晚上根本不敢一个人睡觉。”“啧,我瞧着,这怎么不像是疯了,倒像是撞邪了,你说,会不会是公主做了什么亏心事,被人给找上门来了?”“这咱们哪知道啊,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倒真像是撞邪了一般。”“那驸马呢?”“害,驸马不是早便与公主不合嘛,不过刚开始那两天去看了几眼,之后就没再去过公主府了。”“那这公主是真的惨。”“惨什么惨,万一她之前害了别人呢?被她害了的人才惨。”……公主疯了这件事闹的很大,就连皇上都惊动了。姜靖川被皇帝宣召的时候,正在陪涂清予午睡。涂清予立时被惊醒,揪着他的袖子问,“不会是被皇上知道了吧?”“你、陛下不会罚你吧?”她看着他满眼的关心。那双干净剔透的眼睛里,全都是他,以及对他的关心。姜靖川几乎要沉溺进去,他心情愉悦道:“放心,不会的,只要我不想让人知道,便是父皇也发现不了。”“那就好。”涂清予放开抓着他袖子的手。他拍拍她的后背,“你再睡会儿吧,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好。”皇帝确实没有发现,他找太子来不过是因为听说公主无缘无故疯了,想让太子去查清楚。太子拱手道:“儿臣这便前往公主府,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只是他临走前,老皇帝还是疑心地问了句,“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吧?太子。”姜靖川直视着他,“父皇,您在怀疑儿臣吗?”“没有,朕就是随口问问。”他再次躬身行礼,“不论父皇是不是随口问问,儿臣都想说,儿臣不会对姐姐妹妹们出手。”“便是那些兄弟们,父皇您也是知道的,若是没有人先动手,儿臣也绝不会轻易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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