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桂花和何氏可不知月宁的“迫得不已”,两人虽不知道肚兜里藏的银票面值,可看月宁这副一点儿也不心疼的淡然的模样,还以为她是接受了季霆,要留下跟季霆安心过日子了。
两人欣喜的相视一眼,田桂花甩下一句话“我回家拿去。”就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让何氏连想开口叫住她都来不及,好气又好笑的跺脚直骂,“这个桂花,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的。”
月宁在一边听着也只能微笑以对,不然她还能说什么呢?
何氏转头看向月宁。静静靠坐在炕头的少女嘴角含笑,双颊还带着沐浴后的红晕,当真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她身上有何不妥。
若非听荀元当初诊断说这姑娘头部受到重击,即使能醒来也将会承受十天半个月的剧痛,而两天前季霆还曾因为月宁被痛晕过去,而请了荀元来看诊,光看月宁现在这副含笑的样子,何氏也不会相信她正在承受着疼痛的折磨呢?
生就这样一副样貌,头部受了重伤又被卖到这乡下地方,换做一般人就是能忍住伤处的剧痛,只怕也会害怕的哭爹喊娘,吵着闹着要回家。
可这姑娘倒好,听说自打醒来就镇定的跟在自个儿家里一样,不但不吵不闹,接人待物还很特从容有礼,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人家教养出这么个了不得的女子。
面对何氏一眨不眨的打量,月宁只是好脾气的冲她笑了笑,却把何氏给笑的羞燥的涨红了脸。做为曾经的贵妇一枚,何氏为自己不知遮掩的当面打量月宁而感到羞愧,若是换做以前,她是绝对做不出来这么没脑子的事情的。
可穿着布衣在这与事无争的小山村里住久了,她都快忘了那些自小学习的她以为已经铭刻在她骨子里的规矩了。
何氏垂下头不敢看月宁,想了想就转身假装忙碌的收拾起东西来。
可她却不知道,正是因为她这下意识的羞燥反应,引起了月宁的注意,在之后不久就发现了他们极欲隐藏的秘密,不过这是后话。
再说田桂花。她以风一般的速度冲回家,把在屋里磨柴刀的马大龙都给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可她就跟没看见自家男人一样,根本不搭理他,拿了剪刀就又冲了回来。
吓的马大龙还以为她要去跟人拼命,扔下柴刀就跟了出来,可见自家婆娘进了季霆家的大门,他悄悄摸摸的小声问了季霆才知道拿剪刀是为了拆衣裳,这才摇摇头,回去了。
田桂花根本不知道自己风风火火的行为,还惹的自家男人误会了一场。
月宁一见田桂花回来,就直接把肚兜递给她,让她延着缝边的位置剪开。
绛紫色的绸缎拿在手上滑不溜手的,上面的铃兰花更是绣的精致漂亮,一看就知道能值不少钱。田桂花拿着剪刀也没敢再大大咧咧的了。她憋着气小心翼翼的延着缝边慢慢拆线,等把缝在肚兜里的油纸包拆出来,她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季霆媳妇,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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