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惊讶的差点儿没呛着,清了清嗓子,才看向秀宁,“多了这么多人,准备的酒菜岂不就不够了?”
秀宁笑着安慰她,道,“幸好原本就多准备了十桌晚上留客的席面,多了八桌人倒也不怕,就是晚上若是还有客人留下吃饭,就得去镇上现买现做了。”
只要事情不是全挤在一块儿了,就好解决。月宁想到方才在楼下拜堂时听到一星半语,问秀乐,“宴上可有人问起季家人?”
秀宁和秀乐对视了一眼,有些不太高兴的点了点头。“姜家的二祖爷爷进门时就问了,说季四叔办喜宴,怎么没请季爷爷季奶奶,还是七叔祖说断亲了请不着了,才让二祖爷爷消停了。可这事儿到底不经讲究,私下问起季爷爷季奶奶的人还不少。”
秀乐皱着眉头,老大不高兴的道,“月宁婶婶,你不知道,看着那些人在那里嘀嘀咕咕的样子,我觉的她们还不如大声说出来呢,看着太让人难受了,好像咱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秀宁看看不开心的小堂妹,叹了口气对月宁道,“哪里是咱们不请季爷爷季奶奶嘛,季四叔十六那天就提了小四样去季家请人,结果被季奶奶连人带东西都扔出来的事,村里有不少人都看见了,我就不信他们一点儿都不知道。
只不过人嘴两张皮,今天的婚宴办的这样热闹,季四叔的朋友来了这好些人,又送了那么多的礼来,有些人看了难免要眼红,这眼红病一犯,可不就要说咱们几句闲话,以求心理平衡嘛。”
季霆十六那日去季家请人的事,月宁还真一点儿不知道。她不禁开始深深的检讨自己,她这做人未婚妻的实在是太不称职了。
婚礼的一应事仪,都是张婶和秦嬷嬷一手操办的,她除了做个美美的新娘,还真是啥事儿都没得管。她除了日常在院子里转圈散步,就是坐着安静的做刺绣,每天都过的这么颓废,万事不操心,也真是够了。
月宁决定从这一刻起,再不能过的这么浑浑噩噩了,她看着秀宁道,“今天来送礼的人很多吗?”
秀宁和秀乐两人齐齐点头,秀宁道,“不说季四叔的那些朋友,就是陈师傅那一帮人,和原招来起房子那二十人都随了礼,村里请来帮工的那三十人咱们就没请,不过请来坐席的人都是带了礼来的。
送到这边的礼都是立安登记的,家里那边好像是荀大哥登记的。今天事情多,只怕他们也忙不过来,明儿他们应该就会把帐册送来给婶婶过目了。”
礼上往来的东西,今天送来的礼,以后都是要还回去的,确实马虎不得。月宁点点头,几人又聊了些别,等月宁吃完饭,沉香收拾了碗筷就下去了,独留秀宁和秀乐在屋里陪着月宁。
楼下的宴席一直吃到了申时,人才渐渐散去。只不过怕宴席过后,再有客人上楼来,月宁不敢午歇,和秀宁、秀乐便拿了大迎枕靠在炕上聊天,这样万一有人进来,也方便起身迎客。
只是随着楼下人声渐歇,也一直没有人上楼来,月宁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靠着大迎枕睡了过去。秀宁看到了,冲偷笑的秀乐笔了个“嘘”的手势,从炕柜上拿下一条薄被,轻手轻脚的给月宁盖上,就拉着秀乐悄悄下楼去了。
沉香就坐在楼梯上纳鞋底,她今天的任务就是守在这里,不叫人上楼去吵了月宁。可见秀宁和秀乐从楼上下来,她惊讶的挑起眉,伸手指了指搂上。
秀宁低声回了她一句,“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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