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安为了要这点经费公社跑了无数趟,其中艰辛虽然他没有说,但肯定也不会容易。
他建沼气池是为了方便大家,不要求多拥护,至少不能在沼气池还没建好就说丧气的风凉话吧。
苏青禾特别护犊子,刚才她都想亲自上场怼那几个唱反调的人了。
顾承安失笑。
他的小媳妇果然很记仇,抬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蛋,温声安抚道:“好了,别生气,这点小事不值一提,以前遇到的困难比这难多了。”
刚开始当大队长的时候,村里人觉得他年纪小,不能服众。
有几个刺头双抢的时候故意跟他对着干,认为他就是个花架子,读惯了书拿惯了笔的手根本就干不了农活。
那年他十八岁。
身量虽高却并不强健,还保留着少年人的青涩,但就是这份不服输的青涩,支撑着他一天割两亩地的麦子,还能一次性挑起两三百斤的担子。
他一天挣得工分是成年壮劳力的两倍。
自此一战成名。
在农村,有文化只是锦上添花的事,绝对性的力量才代表着实力。
“那段时间手掌都磨烂了,结了痂后继续磨,磨得流血流脓,最后结一层老茧就完美蜕变了。”
顾承安说得轻松。
苏青禾听得心疼。
目光落在他坚毅的手掌上,她忍不住捧起来,甚至给他吹了吹,这个孩子气的举动把顾承安逗笑。
他注视着那双盛满了关切的莹莹眼眸,心底划过一阵暖流:“早就不疼了,现在你男人刀枪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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