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全程没有说话。只等着白穆迟说。

靠近白穆迟能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尸臭，后颈处是已经干涸的血浆。

他已经死了，只是他自己没意识到，各更因为恶魂幡将他的魂魄拘起来。

现在恶魂幡被南迦操纵的四神法相踩在脚底，降低了对白穆迟的控制，再配上南迦的醒神符，也最多只能给白穆迟一刻钟的时间。

他有气无力的说着。“这些年我也明里暗里查过以前的事，但是毫无音讯。现在答案摆在我面前，我怎么能放过。

怪只怪我自己太没用，落入别人的圈套。”

他说完一段话又大口喘息，干枯的手抓紧南迦胸前衣服。南迦跪坐在他身侧，垂着眼看他，眼里无波无澜。

喘匀气后，又继续说“好在我没把师父给的术书给弄丢了。”

“就为报仇，弄的身死异乡，值得吗。”

南迦自己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发寒。

白穆迟呵呵的笑了，眼睛翻着白眼，“小师妹，当初仙姑救过我一命，如今你和我又遇见，其实你已经救我一命的。”

南迦抿唇不语，她不认为自己会那么巧遇到师父曾经的旧识，缘分太巧反而刻意。所以是师父特意让自己能渡他一劫。

“只是呢，我决定赴死。”白穆迟眼神涣散了，“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是什么本事都没学着的。

自己的死期还是能察觉的。”

“小，小师妹，我的死不是你不济，不要介怀…….”白穆迟抓住南迦衣襟的手松了劲，嘴里念着“阿意，阿意。”

南迦静坐着，看着已经了无生气的白穆迟，连一刻钟都撑不下去。

看了眼远处的恶魂幡，果然是邪魔物，对人魂伤害这么大。

远在邙山的草庐中，正在打坐的女子睁眼，叹息一声。“还是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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