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中抿了一口茶:“现在不是还没有并到万和村来吗?再说就算到时候并进来了,我听我堂哥说莽子山上的那些山匪也不是就住在村里的,依旧会在莽子山上面住着。”
“那他们有事儿的时候总也会下来吧?尤其是这回,我这临时反约让他们吃了闷亏,按照他们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放过我?李兄弟,你可要负责到底,可不能现在就不管这件事情了啊。”
李郎中眼皮一跳,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在桌上,一双鹰眼愣愣地看向张彪。
“你说话最好是过点脑子,什么叫我要负责,又凭什么我就得管这件事了?这一堆破事儿不都是你自己翻腾出来的么?”
张彪愣了愣,显然没有想到李郎中会这样说,连忙失声道:“要不是你跟我说周成海去了城里办那儿后面糖厂的事儿,还有后面糖厂老板的住址,我哪里能有这些消息?”
“你给我闭嘴!”李郎中哗啦一下将杯盏挥到了地上。
“你最好回忆清楚,是你自己恨周成海当众打了你,有恨周家那几个将你公然敛财滋事造谣的事情给扯了出来,害得你从村里大队长的位置上强行卸任,是你自己恨透了他们家,才三番五次的总是来我这里打探消息,并且居心不良自己想出来的主意,跟我有什么关系?”
张彪愣愣的:“可是要不是你跟我说莽子山上那群山匪正着急投诚的事情,我又哪里知道可以顺势去找他们...”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话。”
张彪话还没说完,便就被李郎中出声打断了:“你口口声声说的都是你自己做的事情,是我明着让你去找山匪了吗?是我告诉你可以利用这件事情了吗?一切都是因为你自己计划出来的,我也就是一时心软,一时疏忽,才将从我堂哥那里的闲话之间听到的消息不经意间告诉你了而已,谁知道你自己这样做。”
“不,不是啊,我阻止周家顺利拿到后山那片厂房,就是因为里面有你的东西啊。”
李郎中冷笑了一声看过去:“我之前是在里面存放一些药材,不过前两天我已经让小厮们清出来,连厂房的钥匙我都还给了村委,你又有什么好为了我的。”
张彪这下才慌了,一下子便从位置上站起来:“里面原来的究竟是不是药材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们都做兄弟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要见死不救?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情给闹开。”
“张彪,你最好是跟我好好说话,你有什么证据把我给扯进去,有人证还是有物证?出事的时候我人都在别的村访诊,就算是你信口开河胡乱编造,又有谁还会信你,你以为我堂哥会护着谁?你要是安静一点,兴许还能保下你跟你婆娘的命,要是再这样口无遮拦下去,怕是连你上着学的儿女都要受到牵连。”
张彪一下就被李郎中的话吓得脸色煞白,呆呆地跌坐在凳子上。
是啊,别说李郎中在村里面的威望还有受人的敬重了,就单单凭着他是李村长堂弟这件事情,自己又怎么能想着将他拖下水呢,况且如同在万和村如同过街老鼠的他,也确实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去说李郎中这件事情有关系。
想到这里,他立马就开始求饶,一下就上前拉着李郎中的手,老泪纵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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