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的队伍从广德门一路排到了延乐街。
聘礼是早就备下的,光礼单便是香木金字篆了长长一卷,里头各色珠宝皆是价值不菲,若是寻常人家,恐怕几辈子都花不完,光看那丰厚的聘礼,便无人不道新娘子好福气。
但坐在花轿里的新娘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欢喜。
殷画竹燃着怒意的眼神藏在盖头之下。
这本该是个完美的婚礼,如果没有那天乞巧宴上睿王突然求娶傅岑湘的事的话。
这件事像根刺一样扎在她的心里。
那傅岑湘,果然如她的直觉一般讨厌,居然不知何时还勾引了她的夫婿。
最令她生气的是,这件事从头到尾,没有一个人来询问过她的意见。
甚至傅岑湘都可以在睿王与祁王之中做出选择,她却不能提一句反对。
虽然傅岑湘眼光不行选择了祁王,可她依旧难以释怀并愤恨于此。
如此,岂不就像是,自己嫁给了岑湘不要的?
殷画竹想到此处,忍不住攥紧了身上的嫁衣。
“王妃,外面好热闹啊。”她的侍女忽然在骄旁说道。
殷画竹掀开盖头的一角,见街边都是迎亲的仪仗与抬嫁妆的人,这才稍稍宽了心。
再怎么样,自己是睿王的正妃,而傅岑湘,只是那不受宠的祁王的侧妃,恐怕只是自己的聘礼,便能买下好几座祁王府了吧,而祁王,傅岑湘未来的夫婿,甚至不会出府迎亲。
殷画竹收回视线,盖头下的目光朝向了正前方,仿佛能透过盖头看到睿王的样貌一般。
而此时的睿王秦旸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那马系了大红的花球,威武而喜庆,他看着远处那顶花轿,无端想起,今日本该有两个人入府的。
可恶的秦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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