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芸仔细回忆“那日我从友人处坐车回来,行到半路。车夫告知远远有一疯马拖着辆马车狂奔而来,马车中不断有人呼救。情急之下,我将匕首掷出,疯马吃痛,转向路旁农田,最终被绊倒在水渠中。”
“这么说,马腹部那处刀口是郡主所为?”定远伯犹疑道。
陆芸知道他不相信,便稍加解释“我自幼拜师清虚道长,习武多年。”说罢,弯腰取过地上的小石子,掷向院墙。只听“噗”地一声,石子已经没入大半。
定远伯显然被她这一手惊住了,起身拱手“多谢郡主救我儿一命。”
陆芸亲自送他到山门口,直至人影消失不见才转身。
定远伯回到府里,正房依旧乱糟糟的。
崔氏先骂了一会儿儿媳妇“败家的丧门星。”随后便将矛头对准丈夫“都怪你,派明远去劳什子的淮州办差,如今出了事儿,你赔我、你赔我!”
赵明远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呜呜呜,我的明远,以后可怎么办呐。”崔氏伏在床边哭的死去活来。
徐诗云垂头跪在一侧,不停用帕子擦眼泪。
定远伯沉沉1呼出一口气,多日奔波调查,除了马腹部的一处伤口,其他并无不妥之处。车夫的尸体也已经在一处山沟中发现,应是慌乱之中跳车结果滚下了山坡,重伤不治身亡。
想他赵端赫赫半生,如今背时至斯!
回到书房,定远伯将一封信交给老仆“务必亲手送到二少爷手中。”
“老爷,宫里来人宣您进宫。”仆人急匆匆进来禀报。
紫宸殿内,隆庆帝坐在书案后“汪全,将这道折子给几位大人传阅。”折子转了一圈重回案上“各位爱卿可有意见?”
卢丞相躬身回禀“臣以为淮州大旱,应当早做谋划,以防事态进一步恶化。否则必会影响秋冬两季的钱粮赋税。
立马有人跟上,提出朝廷募捐筹集粮食,以备不测。
隆庆帝不置可否,将目光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定远伯“赵卿以为如何?”
定远伯弯腰“臣以为,淮州旱情初显。准备赈灾的钱粮是理所应当之事,但是至于怎么做才能切实起到效果,还需仔细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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