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春琢磨着妻子话里的意思,搞好关系?一城一地的得失?哼,冯可行可是把这陆为民抬得够高,当然,也免不了是想要讨好夏力行,也不想想,就凭他一个县委常委,有资格接触到夏书记么?
见自己丈夫没有吱声,妻子知道丈夫心里不痛快,但这种事情她又不得不说清楚,免得日后真要有啥,丈夫又要埋怨自己当时没把话说清楚了,“冯哥还说陆为民很不一般,连张书记都对他很看重,还说了一个事儿,……”
当妻子含混不清的把情况说完之后,张建春就不得不掂量一番了。
他是从丰州县里出来的,当然对丰州的情况很清楚,当初也就是在丰州县委办副主任这个位置上坐得难受,当时还是县委办主任的闵采仁是苟治良铁杆,把自己给压得头都抬不起来,自己也是实在呆不下去了,才想尽千方百计借丰州地区的成立,调出丰州县委办到了地委办。
冯可行那时候还在县府办,他是张天豪的铁杆,但张建春不想搭上这条线去逢迎张天豪,他更想凭自己本事来挣出头来。
就算是陆为民是夏力行的秘书,也不可能让张天豪对他另眼相看,张天豪和夏力行之间的密切关系张建春太清楚了,没有夏力行的一力支持,张天豪一个外来户哪怕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短短两三年里就把丰州县这个苟治良经营了几十年的铁桶地盘里打出一片天来。
冯可行说丰州水泥厂的事情张建春也知道,都说那个水泥厂的老板来头不小,据说还有京里的关系,可陆为民能和那个老板扯上关系?!而且拿冯可行的话里的意思还是很亲密的关系,所以才能让张天豪在陆为民还没有当夏力行秘书之前就对陆为民另眼相看!
张建春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乱了。
这些突如其来的信息一下子就打乱了他的心思,对于怎么应对陆为民的示好,原本的一些想法似乎也需要重新审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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枇杷山位于丰州城东,紧挨着东沣河畔,距离东沣河和丰江交汇处却还有一段距离,山上有大量的枇杷树,因此得名枇杷山,不过山上枇杷树所产枇杷质量却不怎么样,核大肉少,味道也很普通,所以更多的成为了一种观赏树。
枇杷山下有一个国营红星华侨农场,创建于1957年,是当年解决印支归难侨而设立的国营农场,面积达到十五点八平方公里,其中林地和水面占到了一万一千亩,果园茶园三千亩,粮田有四千余亩,还有将近三千亩的河滩地和大片未开发的荒地。
枇杷山山势不算太高,但是植被保护得相当好,正因为枇杷山属于当时的国营华侨农场,所以躲过了七八十年代的砍伐潮,使得这里成为镶嵌在丰州盆地上的一块翠绿宝石。
换了一身运动装的陆为民兴致勃勃的爬上这一处高坡,吐出一口粗气,从东面爬枇杷山略显困难,尤其是只有平时农场职工走的羊肠小道,就更显得费劲。
看着下边绵延如带苍翠如盖的密林,陆为民心生感慨,二十年之后,这里就要成为整个昌江都为止侧目的别墅区,而非法占地在这里几乎每年上演,而更南面的碧波潭更成了昌江省里最著名的高档私家别墅围圈的目标。
几分钟之后,面色赤红汗出如浆的张建春才气喘如牛的出现在眼帘中。
“张科,看来你的身体素质不怎么样啊,你才三十五吧?”陆为民笑着打趣着对方,说实话这么一趟走下来,陆为民也隐隐有些汗意,不过这春日里这么走一趟,那份感觉很舒服。
“呼呼”喘了好一阵,张建春差一点就要瘫倒在地,再也管不了其他,一屁股坐在旁边一块石头上,调匀气息,“陆科,我可不敢和你比,这年头也没啥时间锻炼,都瞎忙去了。”
“呵呵,生命在于运动,其他都是别人的,唯有健康是自己的。”陆为民微微一笑回应,“瞎忙?若是瞎忙潘主任也不会这么看重张科你了,我来综合科之前,秘书长和潘主任都专门交待了我,科里的事情不懂的就多请教张科,绝对没错。”
虽然明知道对方是在有意讨好自己,张建春心里还是一阵舒坦,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发贱,就这么几句话,自己似乎心境都要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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