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

仿佛有人拿小刀插进她的脑袋，不停地翻搅着，翻江倒海、令人作呕，以及钻心刺骨的疼。

科学、数学、大学，和即将迈向社会的憧憬。

精神力、御兽、觉醒，和无处发泄的苦闷情绪。

两份截然不同却处处相似的记忆在她脑海里不断冲撞、对抗、交融。

“啊啊啊啊——”

李希婵控制不住地出了满身冷汗，心脏快要跳出胸膛，万蚁蚀骨的剧烈痛楚遍布四肢百骸。

惊惧之下，她猛然睁开了眼睛。

亮堂堂的教室里，风扇还在吱呀吱呀的运作，伴随着窗外叫个不停的蝉鸣。

夏天闷热的气息一瞬间扑面而来。

静谧而安详的氛围里，只有台上的老师正拿着粉笔书写板书，台下的同学们安静做着笔记。

而此刻，安详的氛围像是被她这一声突兀的尖叫打破，地中海的数学老师猛然回头，和瞪大眼睛、满脸惊恐的李希婵对上视线。

“呃，李同学。”

长相莫名眼熟的中年男人眉毛皱起，“你身体不舒服吗？”

疼痛在她睁开眼的那一刻，就已经如同潮水般褪去。

李希婵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不是……我……”

她四处环顾了一圈。

穿着青绿色土气校服的同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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