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因赈灾一事,矿脉不能大肆开采,不过附近营地能提前规划,另外,做好利润分账。
大周规定,百姓皆可采铜银,官府征税。铁与盐实行专卖,官府经营,一经发现私下贩卖,皆判以死刑。
“县衙占税后七成!”江无眠扔出价位,“雇佣百姓开采,犯错流民同样去做工,两方分割。由县衙负责基础建设,营地规整诸多事宜,你派人维护当地治安,拿税后三成。”
价格很高,交与国税后按纯利润分成。铁价一直居高不下,铜矿用以铸钱,各处稀缺,甚至出现铜贵银贱现象。
当然,江无眠出这个价格自有考量。
矿脉开采,时间一长,消息瞒不住。
不提远在朝堂的韩党,近在眼前的知府不会漏掉一笔大财,势必向矿场安插人手。
韶远县是辖下县城,不能明摆着拒绝上官。届时矿场怎么开采、开采多少,他一知县说了不算,知府下令才行。
若矿脉明面所属是薛文,碍于官职压制,知府不能强行虎口夺食,只能靠水磨功夫。
倘若直接求助韩党,让人施压,倒是有些麻烦,不过岭南地远,中央管控不及,到了这里谁有兵谁说了算!
薛文手下一千五百人马,在此地称得上精兵强将,就地占山为王都行。
因而这三成,给的不仅是安保费,还算是给韶远县矿脉找了个靠山。
“三成太低。”涉及到钱,薛文发怵的毛病立刻无影无踪,张嘴讨价还价,“再加几条,铁器先供应军营、铜矿利润不能拖欠、军营有三年开采使用权。”
江无眠缓缓道:“三年开采使用权?”
三年是知县任期,在任期内,他的确能承诺矿脉的开采使用权。
薛文转头,目光落在整理营地的军队身上,“矿场给钱大方,一直管饭,谁不想来做工?军中有人需要生计,眼下有机会,我自然要为他们争取一把。”
江无眠加上限定条件,“伤残证明。军中领着军饷,有生活能力的人不得上工。百姓同样要做工赚钱糊口,做矿工是有危险,但有希望活下去。”
“这些足以……多谢。”薛文一直紧绷的心脏落地,深吸一口气,郑重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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