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渐渐垮的下来，眸中满是悲凉，让人看一眼，就知道她现在很疲惫。

“发生了什么吗？主子可以和奴说，奴永远忠诚于您。”

凌烟侧了侧头，视线落到了钟离身上。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拍卖会？”

钟离一愣，身子显然一僵，他落寞的低下头，实际上脸之所以朝下，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掩盖住眼里的杀气。

“他们把我卖了………”

凌烟的指尖一顿，手颤抖着落到了他的头上，下一刻，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感受到头上的触感，钟离抬起头，一时间撞进了她满是泪水的眸子里，失神的无法自拔。

“看来，我们是同病相怜的小可怜了。”

她也被家人卖了……虽然没有血缘，但是在小时候，她真的天真的认为孤儿院就是自己的家。

钟离有些奇怪，合欢宗的圣女，从小便是被娇养着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黑白两道通吃的存在。

怎么会和他同病相怜呢？

凌烟擦了擦眼泪，有些坚定的看向他:“一定要记得，爱你的，永远是自己，以后………不要再奢望其他人了。”

“那主子呢………”钟离有些别扭的别过脸，他甚至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她的泪水。

凌烟苦笑着摇头:“我也给不了你爱，我甚至，爱不了自己。”

她也想爱自己，可是她的面前是生活，是一日三餐，是越来越贵的房租，是睡四个小时又起来上班的工作。

“那奴来…………奴会一直陪着主子。”

他到最后，还是说不出来那句爱，人类向来都是阴险狡诈的，他们妖族对人类的感情十分敏感，他可以感觉得到面前的凌烟是真的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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