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念甚是危险!”宋江依然愤怒,但最终还是坐了下来。
王伦站起身,未发一语,目光投向门口,对那些因噪音而赶来的庄园工人道:“你们无需过来。”工人们点头,随即停下脚步。
转过身来,王伦面对宋江和爷爷,语气坚定地说:“父亲,哥哥,当今世事动荡,外有金、辽、西夏三国眈眈相向,内有大臣篡权谋反,百姓生活艰难。朝廷短视,与女真结盟,意图攻打辽国。然而,看看朝廷所能调动的军队,唯有西军等,实际上是在支持女真的粮食和物资。但是,辽国一旦被击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如果女真获胜,他们是否会进攻我们大宋?我们大宋又能否抵挡住女真强大的军力和辽国的财富?另一方面,如果辽国获胜,他们一旦发现朝廷曾支持女真,必将愤怒难平!我们大宋又将如何应对?”
王伦到宋江会有所动摇,因此他继续淡然地说道:“哥哥,身为山东及时雨和孝义黑三少爷,我自然不会是那种只会依赖兄弟的人。待我有所成就,定会向哥哥献上几件大功。兄弟携手,何愁不强?”
见宋江神色有所松动,王伦趁热打铁:“哥哥,你无需担心我会给家中带来不便。届时,父亲只需公开与我断绝关系即可。”
此言一出,宋江几乎要动手扇王伦一巴掌,斥责道:“荒谬!你说的是什么话?”
然而,王太公却放下碗,迅速阻止了宋江,沉声说道:“四儿,你的计划实则不失为一个办法。”
王伦从不青睐体力劳动,这成了他武术技艺提升的瓶颈。一日晨起,他洗漱完毕,发现宋江的房中灯火通明,于是他漫步前往。
轻轻推开门,王伦见到宋江正低头查阅文件,尽管今日并非他的工作日,但他昨日已请得两日休假,故而今日得以闲暇。
“哥哥,既然今日不必公务缠身,何不享受一个懒觉?”王伦调侃道。
宋江的宅邸位于运城之西,他通常栖息于此,只有在休假日才会返回故乡。
宋江抬起头来,语气沉重地说:“面对弟弟即将投身梁山的事实,我怎能安心沉溺于梦境?”
王伦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宋江,只见他眼中布满了红血丝,显然是昨晚一夜未眠。
“哥哥……”王伦刚欲开口,却被宋江打断。
“接下来的两天,雷横和朱仝也将休假。你于后天前往县衙,我会带你前往雷横家中,共饮一杯。之后,你自行前往探望雷横的妹妹。世间家庭,往往爷爷奶奶偏爱长孙,父母则偏爱幼子。因你母亲早逝,王太公含辛茹苦地将你抚养长大。而我,宋江,是一个极其孝顺的儿子,因此王伦你自小就深受宠爱。”
尽管宋江心中对王伦存有几分怨隙,但他们毕竟是血浓于水的兄弟。不久后,宋江便带着王伦步入院子,开始了一天的体育锻炼。
夏日的清晨,空气凉爽宜人,正是劳作的黄金时段。在旭日东升之前,那几小时内的凉爽让人工作时也倍感舒适。外界,宋家的佃户们已经忙碌起来,他们并非家中的守卫或仆役,而是租种宋家土地的农户。到了收割的季节,他们将会支付相应的租金。
宋家在运城素来被视为家境殷实之家,其土地的租金仅为30%,相较于其他地方而言极为优惠。加之宋江“及时雨”以及在孝义黑三少爷中的声誉,宋家在当地享有极佳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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