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家里,让老妈整了几个菜又从小店里搬了两箱啤酒回来,两个十来年没见的兄弟真的就开始踩箱喝酒了。
向缺跟杜金拾对吹了一瓶酒后,打了个酒嗝问道:“混的不错啊车都开上了,眼镜带的还挺销魂呢,咋的?真混上向家屯扛把子了呗?”
“别埋汰人了,向家屯就是个小水泡子,我在这当扛把子裤裆都得饿瘪了,这地方能铲起来了么?”杜金拾用夹着烟的手指着东面说道:“没看见我那车牌子啊,咱混省城呢。”
向缺看了眼杜金拾,皱着眉头问道:“你这几年都干啥呢?别告诉我你真去混社会了。”
杜金拾的长相还算可以,比普通人稍微那么一表人才了点,个子不小一米八开外,身材挺匀称的,就是肚子有点起来了,还有就是额头有一道从右眼划过的刀疤,尽管现在已经结疤了但也能看的出来当初砍的挺深,要不是运气好点右眼珠子铁定瞎了。
杜金拾乐了,说道:“哥说话是不靠谱的人么?我当年说要当东北第一个陈浩南,那划出的道来必须得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下去啊,咱这不正是在奋斗的道路上昂头挺胸的前进呢么。”
“前进就是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啥也不顾的使劲往前冲呗”向缺居然也从杜金拾身钱的烟盒里抽出根烟来叼在了嘴上。
他见到自己儿时唯一的一个朋友后,这心情就有点小沉重,向缺从不主动给人看相,就算有人花钱请他卜一卦他可能只会给对方翻个白眼,但杜金拾就算不跟他吭声,他也得给对方算计算计。
杜金拾的面相大体上算不错不是短命相,但官禄宫纹理错乱眼角瞳孔浮着血丝,这说明过段时间他要有牢狱之灾,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肯定要遭点罪,最关键的是他的印堂处散发着一股凶戾之气,这明显是手里有过人命的征兆。
杜金拾跟他干了口酒后,又叼起了一根烟,向缺说道:“你小烟抽的挺勤啊,一天得几包啊,也不怕抽死你。”
“一天谁知道得几包啊,我一天反正得两打火机才够用”杜金拾又吹起了牛比,然后把瓶子里的酒一仰而尽,说道:“你说我不混社会干啥去?农村孩子要啥都没有,爹妈都是种地的一年挣的钱也就勉强够吃饭的,我外面停着的那台霸道他俩一辈子都挣不来,我第一次把这车开回来的时候我爹都懵了,那一夜,都快入秋了他愣是在车里睡的,说自己一辈子都没坐过小轿车,现在儿子有车了,得好好享受一下……缺啊,你说有意思没有?”
“农村家孩子就非得混社会?你学点手艺或者干点啥小买卖不也挺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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