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星河一怔,琥珀眸愈发柔情:“南暮……”
病房内,除了偶有的低声啜泣,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只是,眼神都注视着病床上的越南暮,诉说着无尽的不舍、痛苦……
王兰桦实在受不了如此沉默的悲伤了:“孩子们,有什么话想对越丫头说,现在就说吧。”
“你们都盯着她看三十多分钟了,越丫头一直苦苦支撑,肯定是想听你们和她说说话,她一个人……”
“太孤单了……”
谁知,王兰桦话音刚落,桑漫天就呜呜哇哇地爆发出巨大的哭声:“女侠,呜呜呜!你还没有教我武术……”
“还没有和我吃遍花国,怎么可以走……!”
“呜呜呜呜呜……”
桑漫天这一哭,其他几个女孩子再也忍不住破防的情绪,皆是掩面啜泣。
哭得最惨的人,当属严梓玥。
一个病床上,躺的是最疼爱的她的哥哥;一个病床上,是她认定的闺中密友。
而且……
她还等着越南暮做自己嫂子呢。
“梓玥!咳咳……”
“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严泽野努着浓眉摇头道:“你能不能不要看着我哭……”
“哦……”
严梓玥有些懊恼,轻轻应声。
自己刚刚不小心联想到万一要死的人是大哥……
严梓玥晃了晃脑袋,仔细打量嘴角还挂着血痂的越南暮,浓浓的悲伤又升上心头。
允星河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手附上了越南暮的俏脸。
她的脸,此刻是那么冰凉,脸上还挂着擦伤,额头也尽是淤青。
即便如此,允星河依旧觉得此刻的越南暮仍然美得惊心动魄,摄人心魂。
要不然……
他的心怎么会被越南暮牵着,再也不听自己一分一毫得使唤呢?
涂北艳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此刻她也不想再提什么“允越永不通婚”的祖宗之言。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越南暮可以活着,简单而幸福地活着。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屡屡躺在病床上,让自己每时每刻都在担心白发人送黑发人。
允星河低低地喃着:“南暮……”
“南暮……”
似乎多叫几遍越南暮的名字,她便会好转,便会从死神的手中逃脱。
允星河痛苦地闭上眼,一滴泪倏然滑落:
“啊啊啊啊——!!!”
“疼疼疼——!!!”
允星河猛地瞪眼,忽地,撞入一双蓄满雷暴的桃花眸:“允星河……”
“你找死,趁我要死了,摸我的脸,揩油是不是?!”
病床上的越南暮瞪着一双桃花眸,语气虚弱,狠厉却丝毫不减。
见状,允星河顾不上手指上传来的疼痛,失而复得的惊喜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
他猛地铺在越南暮身上,紧紧地搂着越南暮的脖子。
允星河趴在越南暮的胸口处,隔着被子听到了有力的心跳。
越南暮抓住允星河的后颈,刚想施力将允星河从自己身上丢出去,忽地,竟听见允星河嚎啕大哭了起来。
越南暮眼神扫了眼众人,似乎在询问这是什么情况。
允星河长得虽然娘里娘气,平时的做派也似小女人般似水柔情,可……
一个八尺男儿趴在自己怀里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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