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德永指着越南暮,对着允星河道:
“你问问涂氏,他们这种百年商贾有没有换过祖制,有没有两个继承人的情况发生?!”
越南暮耸耸肩,道:“涂氏可以让媳妇做继承人,允氏行吗?”
“涂氏的管理观念本就比允氏新,既然能够适应时代,为何要变?闲的呀!”
允星河忽视允德永难看的脸色,朝越南暮投了一个赞赏的眼神,慢条斯理地解释起来:
“商业和医道本就不是一个体系,人的一生有限,若是能将有限的时间充分利用,发挥最大的价值,有什么不好?”
“专业的事还是得交给专业人做。”
“而且……”
“总管中医事务的人,才算是允氏的继承人。”
“而我,只不过是给允氏赚钱的工具人罢了。”
允星河言至于此,至于允德永赞同与否,那都不重要了。
现在自己才是允氏的话权人,掌握着允氏的经济命脉。
若是有人不服,那便直接撤回允氏给予他的所有和特权,以及所有和允氏相关得经济来源。
再说了……
现在有越南暮给自己撑腰,不仅可以保护自己的安全,还可以顺便借一下涂氏和严氏的威风。
既然,安全问题得到了保障,允星河自然可以大刀阔斧地改革允氏。
允德永又和允星河争论了几句,见允星河似乎铁了心要改革允氏,他气得将手一甩:
“新官上任三把火,你是我儿子,我给你个忠告……”
“这把火……你可千万别烧到了自己!”
留下这句话后,允德永便带着曹冬藏离开了病房,从头到尾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说,满心满眼都是利益和权力。
允星河望着允德永离去的身影,无论刚刚他表现的有多强势,可此刻,他的瞳眸近乎被落寞和伤感攻陷。
越南暮重叹一声,人世间,唯情字最伤人。
爱而不得的恋人,难以奢求的亲情,分道扬镳的挚友……
“别看了,先把身体养好,保持良好的心态有利于伤口愈合。”
允星河强忍悲切,琥珀眸陇上一层红晕,颔首道:“我知道,只是心里难免……”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允星河下意识地看向天花板上闪烁着红光的摄像头。
越南暮顺着目光望去,心中惊骇不已。
难不成,允德永还监视自己的亲儿子吗?
怪不得自己前脚进医院,允德永后脚就跟来了。
越南暮将目光投向褚流:“你不是那个什么中医药的院长吗?怎么会在自己的地盘被人绑了?”
褚流尴尬地说不出话,只能喝水掩饰尴尬。
越南暮抬头盯着头顶的摄像头,这里肯定不是久留之地,可是……
自己在上京并没有人脉,允星河身上还有伤,虽然因为自己的到来,他身上的伤正飞速恢复着。
可是这里终究不是久留之地。
越南暮眉头紧锁,陷入沉思,若是不离开这里,几人的一举一动皆会在允德永的监视之中。
他走之前的那句话,分明是赤果果的威胁。
越南暮相信允德永绝对会从中作梗,阻挠允星河完成爷爷的遗愿。
涂氏……也靠不住了。
涂北施是允德永的老婆,又是出了名的恋爱脑。
她在涂氏人脉不少,若是找涂氏帮忙,只要她稍微用点心打听,估计想堪破允星河的下一步行动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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