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兰桦长期昏迷的事情,实在经不起推敲。
越南暮只是浅浅的分析一下,就发现了如此多的漏洞。
“褚流,下次涂吟月探视的时候,我们躲起来,我要看看她到底用了什么,让外婆一直昏迷。”
“为什么现在不把涂董救醒?越总还是不要用生命冒险啊。”
越南暮何尝不想直接救醒王兰桦。
可是,从把脉来看,王兰桦没有任何不妥,自己根本不知道何从下手。
中药的药性复杂,稍微一点克数的改变都有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在动手救人前,越南暮必须搞清楚王兰桦昏迷的原因。
“你放心,我自有打算。”
“南暮,你旅游回来,就一直陪在外婆身边,真是太辛苦你了。”
面对涂吟月言语里暗戳戳的讽刺,越南暮忍不住翻白眼。
旅游?
真有趣,你怎么不说我去上京市偷户口本了呢?
“不辛苦,毕竟我花了全部的精力救人,出去透透气也是应该的。”
“泽野也说上京市风景独好,当然要去玩一玩。”
涂吟月弯弯的月牙眸一滞:“什么泽野?”
越南暮故作惊讶道:“你不知道吗?”
“严泽野和我一起去上京市了,现在还呆在那里,好像没有玩够呢。”
涂吟月上前一步,音量提高道:“你不是去见允星河了吗?!”
越南暮眉头轻佻,露出鄙夷的神情:“我一辈子只能见一个人啊?”
“允星河是我的饭搭子,严泽野呢,是我的旅游搭子,这叫合理分配。”
“哦……我忘了,你人缘这么差,肯定没有体会过这种快乐吧?”
越南暮见涂吟月咬牙切齿的模样,忍不住地偷乐。
小样,还想蹭我,门都没有!
“懒得和你说,我去看外婆!”
越南暮不屑地扭了扭脖子:“你去看吧,正好我这几天累了,你和我换个班。”
涂吟月迈进病房的脚步忽地一顿:“北艳阿姨呢?一直都是她照顾外婆,你和我换什么班?”
“我妈累病了,回家休息了。”越南暮的语气颇为不善,“你们知道一直都是我妈照顾,也不知道叫些小辈过来帮忙,我妈欠涂氏的啊?”
越南暮语气微怒,翻着白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涂吟月强按下心中难掩的激动,今天……
就可以用那个了……
那个人说,只需要用这个在病人的鼻子上涂上一圈,不出三五日,脑梗就会发作,届时,皮肤上的药全部被吸收,谁都查不出来王兰桦真正的死因。
“外婆……”
涂吟月心下一横,自言自语地坐在王兰桦身旁道:“你别怪我心狠。”
“怪就怪你太偏心了。”
“我拼劲全力才能争到的东西,越南暮仅仅是活着,就能轻松拥有。”
“我总感觉,我这二十几年白活了。”
“那个人说,这个药不会让你用任何痛苦,你的年纪也大了,就让外孙女送你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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