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花天酒地!让你不学好!哼!外间谣传我已被政府制裁,中储券一度下滑,真是太可笑了。一个政府官员与流通货币共存亡,到底是喜还是忧呢?”
桂姨缓慢地斟着茶,竖耳听着明楼的话。这场戏本就是演给她看的。
“明白的始终是明白的,偏偏有的人就以为自己翅膀长硬了,没学会走,就贪着要
飞!”明楼喝了一句,“给我狠狠地打!小小年纪,甘心下流!”
明台承受着“家法”,被阿诚打得“鬼哭狼嚎”。
这个时候,明家的电话响了起来,明诚去接电话,是七十六号行动处梁仲春打过来的。梁仲春接着电话,不提防明楼突然恶声恶气地这么一句话,顿时摸不着头脑,再仔细一听,电话里传出藤杖打人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明诚的声音:“不好意思梁先生,家里有点事。”
梁仲春问:“怎么了?”
“舍弟不求上进,成天花天酒地,金玉其外。”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明先生也不要太动肝火。”
“混账东西!”明楼恨恨地扔下这么一句,明诚就知趣的便挂断了电话。明楼愤愤道:“外面的刺客排着队来杀我,家里的孩子们一个一个,明里暗里地跟我作对。都以为我瞎了!小的吃花酒,泡女人,在学校不好好学习,居然还敢去开大姐的保险箱,吃了熊心豹胆了!还有买卖劳工的,生意都要做到日本军部去了,是不是都想看我怎么死啊!我警告你们,再有人在我眼皮底下胡作非为,我整死他!”
这话说得全无风度大失水准,偏偏让在场的人都感到明楼的愤怒,听懂了明楼的暗示和威胁。原本已经停止的“家法”,偏偏又添了两杖,阿诚的态度似乎在对抗明楼不点名的指责。
“有人想看我怎么死,我偏就越活越滋润,我不做苟且偷生的人!别打错了算盘,吃着我明家的饭,替特高课做看门狗!明楼目光对着受罚的明台,可话却是说给别人听的,“我为汪主席鞠躬尽瘁,还轮不到特高课来指手画脚。”
桂姨在一边看着阿诚,阿诚黑着一张脸不发一言。明台知道这顿打是打给人听、打给人看的,甚至是指桑骂槐。看着明楼和阿诚,明台愈想愈委屈,也不敢犟,只一味讨饶罢了。
“家法”终于停止。
明楼对桂姨、阿香冷着脸说:“不准给小少爷送餐,饿他一日,让他记住是吃谁家
饭长大的!听见了吗?”
桂姨拉着阿香一起应着,看着明台挨打,阿香很是难过,咬着嘴唇不说话。桂姨
望了望明楼又看了看阿诚,打个圆场:“先生,大小姐要喝腊梅粥,我和阿香先上去了。”
明楼点点头,桂姨赶紧拉着阿香上了楼,明楼、阿诚看着桂姨离开了,两人对视一眼,各自了然。
这场演给孤狼的戏仅仅是个开场,后面还有。
在郭汝缜的计划里,孤狼暂时还不能死掉,很多信息需要通过她传递给南田洋子,孤狼传递的消息,南田洋子才不会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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