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澈说着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江行舟一眼。
而后将那封和离书妥帖地收进了自己怀中,转身出了牢室的大门,和一直守在门外的连朝吩咐了两句。
连朝点头拱手,侧身立在牢室的门前,和江行舟道:“江大人,请。”
闻澈给江行舟升了官,是徽猷阁待制,比起他原本的官职,这算是馆阁清要之职,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
是以他刚回了江宅,给他升职的圣旨就降了下来。
翌日上朝的时候,他前脚才踏进值房的门,便感受到了无数道朝他而来的目光。
也有细细碎碎的讨论声。
“你说,那位前几天才带着岑家娘子招摇过市,昨日他便被从刑部放了出来,还升了官……”
“我瞧着,这其中必有蹊跷。”
江行舟只觉得坐如针毡,还好没过多久,中官便来传话请值房里的官员准备进宫门。
朝上讨论的事情大都与他无关,他便也保持沉默,一直到了天子身边服侍的中官扯着嗓子唱出一句:“退朝!”
江行舟这才觉得自己缓过来一口气。
外头落了雨,但他昨夜彻夜未眠,早晨的时候也有些昏昏沉沉,宅中也没有人提醒他带伞。
往素这个时候,即使岑令溪早上未曾提醒他带伞,但落了雨,她一定会套车带伞来宫门外接他,常常会引得同僚们一阵艳羡。
这时便会有人起哄:“你可不知道,人行舟和娘子成婚四五载,从未生过怨怼,有过矛盾。”
江行舟下意识地朝宫门的方向看去,只有穿着各色官袍的同僚,以及他们府中的下人,那抹守在宫门外撑着伞焦急地朝里面望着的清丽身影,却怎么也找寻不到。
江行舟长叹了声,苦笑一番。
当时只道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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