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不算，这才哪到哪，我们只是——”克莱因寻找着用词，“同伴。”

“搭档。”斯温德勒提出，“或者伙伴。”

两人思考，点头，达成一致，“同伙，犯罪同伙。”

三小只听罢克莱因的狡辩，他们看看拦在他们和克莱因之间的老师，还有克莱因背后的龙鳄。

嗯，现在不是发难的好时机。

“两位，我跟博西、路克打小就认识，我跟博西也在一起少说五年了，我是专家。”安娜贝尔斯，“你们这就是拍——”

“所以，先生，你打算怎么做？”路克问。

斯温德勒注意到了他的用词，“情理上，我支持莫缇小姐和她的事业，但同时，我也得为你们、为咱们的学校考虑……”

“也就是两头下注。”路克有些不满，“您什么时候也变成这种人了？谁赢您跟谁？”

“就是因为跟这个女……女人混久了啊！”安娜贝尔斯表示，她回头看拿着罐子，有些兴奋的博西，“这个不算！”

“就别为难你们老师了，他有他需要揪心的事情。”克莱因摆出些架子，“有啥话冲我来，”她挑了一圈，看向博西，“说吧。”

“我么？”博西换作单手拿罐，“说实话，我一直没搞明白您真正想干什么，我想您自己也不知道，那个词是……呃……？”

“随波逐流？”克莱因点头，“就是这样，但我很快就不用这么做了。”

她在巨石上站起身，突然看向远处的天空，伸出手，似乎在对准什么，狠劲捏了一下，“我会到另一个地方，干点自由职业，再干些私人顾问的活，然后认识另一个城市的另一个酒保，另一个才智过人的老板娘，没准还有好些人形机械智能。”

克莱因坚信，在这个世界上，就在某处，某人就过着她曾梦想的愉快生活。那个人甚至可能还有个和睦的大家庭，最大的烦忧无非是自己二姐和二姐的前夫是一对混球，她可以毫无顾忌的把自己灌醉，反正那样一个惹人爱的人儿，总会人有来接她回家。

等我真遇上这个人，克莱因想，我可得请她喝上一杯，最好还得带上斧头和氰化钾。

远处传来几声落水声，紧接着是轻微的短路声。

克莱因回头，仿佛自己是被抛弃的女王，“我现在还呆在这里的原因只是因为他还在这里，现在，我把他交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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