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是想请姜掌门给个说话?为何囚禁我无相门弟子,强行婚配,甚至割腕放血!”司珩一来,便是气势盛人,丝毫不给姜衡阳的面子。
姜衡阳脸色铁青,偷鸡不成蚀把米,可到底是涿光山有错在先,他现在也没有理由可反驳,更何况,司珩不是一人来的,还有婆娑界的惩戒使渺京,姜衡阳只能老实交代。
姜离的病一直以来是姜衡阳的心病,姜离虽有修炼天赋,但脑子傻,难以继承涿光山掌门之位。
而姜衡阳又不甘心将掌门之位传给旁人,所以一直说忧心忡忡,夜不能寐。
姜衡阳说直到不久前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院子里,那人背对着他,看不清长什么模样,他告诉姜衡阳,他儿子并非天生痴傻,而是在娘胎里中了魔气,无相门有个叫做风盈苏的,她的血可化解魔气,只要以她的血为药引,七日内魔气便会消除。
姜衡阳始终没有想明白这魔气到底是从何而来,但有人给他指点迷津,他也就真的那么做了。
于是先打听了风家的大小事,知道那是个不受宠的孩子,于是对风家许了上品灵器三件,中品灵石一千,还有些大大小小的宝贝,以此来下聘。
姜衡阳到风家说风家两个女儿,随便哪个女儿都可以,给了这条件,风家自然就应承了下来,盘算着将风盈苏嫁过去,这也正好落入姜衡阳的陷阱中。
所以风家才写了一封假信给风盈苏,信中说她母亲病危,想要见她最后一面,然而真正的是她母亲在风盈苏离开风家登上无相门那日便被风家主母活活打死了。
风盈苏一入风家便被风家用仙绳绑了起来,捉到人就立刻传信给姜衡阳,姜衡阳连夜带着弟子下山将新娘接到涿光山,美其名曰让新娘先熟悉熟悉环境。
“如此,这前因后果也就捋清楚了,姜掌门以一己私利残害弟子,遇到身份不明者不知上报,此事,本使以上报圣君大人。”渺京朝着婆娑界的方向拱了拱手:“圣君怜悯涿光山消亡的生灵,特意取下一滴精血为涿光山恢复生灵。”
渺京将手中的一个乳白色小瓷瓶拿出来,只见里面流淌着一滴鲜红的精血,精血在阳光下鲜红焕发,落地那一刻涿光山消亡的生灵又得到了复苏,山间开始隐约流动着灵气。
渺京道:“圣君说无量净土虽不在,但他会另为涿光山寻一件镇山之宝,如今生灵复苏,姜掌门也可放心与我离去,等待婆娑界司法会审。”
神梧衣和鬼域赶了三日的脚程,终于到了弱水之滨的边界,放眼望去是一片无边无境的汪洋,他们刚好赶到涨潮的时候,正准备落地的时候潮水便哗哗的往上涨。
神梧衣站在青鸾鸟的背上,等着潮水褪去后才落脚。
如今的弱水之滨不似曾经那般富有生机,四周看着都是一片死气沉沉。
神梧衣刚站稳脚跟,正要问鬼域如何进入弱水之滨,地上便是震动摇晃,沙砾飞得到处都是。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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