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停在公寓区门口,言晏付了钱下车。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这里,第一次还是当时爷爷去世,她走投无路来到这里找聂南深借那四千万。
言晏深吸了一口气,照着记忆中的方向,一路乘着电梯上了十七楼,最终停在紧闭着的房门前。
走廊上偏昏暗的灯光衬得女人的肌肤白皙,来不及精心打扮的脸蛋仍显得精致清秀。
抬手,摁下深色门上的门铃。
久久没有动静。
就像她打他的电话一样,反反复复也没有人回应的声音。
言晏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门前,直到两分钟过后,依旧没有人开门的迹象。
她面无表情的拿出手机,拨了个号出去,“常叔,给我找个开锁的。”
然后又继续不咸不淡的道,“没有能开锁的就找个能砸门的……”
话音还没落下,面前深色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男人挺拔欣长的身形出现在门口,古铜色肌肤覆盖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线条分明的人鱼线往下只用了一张浴巾遮挡,染着湿意的一只手还搭在门把上,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小姐,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现在让人过来?”常叔在那边的声音传出来,关言晏表情没什么变化,“不用了。”
说完顺手掐断了电话。
言晏没想过他会在洗澡,视线从头到尾都只锁在男人脸上,唇角弧度浅薄,“还以为聂公子是故意不接我电话,故意不给我开门,故意躲着我。”
聂南深比起言晏的阴阳怪气倒显得悠闲许多,似笑非笑的打量了她一眼,“能追到这里来,”清锐的眸子勾着褒贬难辨的意味,“挺能耐。”
再不给开门,她恐怕真会找人来把他的门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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