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更是上蹿下跳,心里不知松了口气还是其他什么,逼问道:“叶修澜,这就是你作为爷爷好孙子的做法?信任一个年纪轻轻的女骗子!好啊,你拿我们当猴耍啊!”
三叔直接道:“幸好我已经找了其他大师,一定能让爸的魂魄归位。”
他说着拍掌,一个面白长须的道士推门而入,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气质,行了个道家礼,说道:“贫道真阳子,见过各位施主。”
“三弟!”叶二叔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惨遭背刺的痛苦让他脸色扭曲,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一旦老爷子归位,叶氏集团一定会完全交到叶修澜手里,到时候,他们这些比他大一轮的叔叔都要在他手底下讨生活!
痛!太痛了!
三叔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无声讥诮:蠢货!
转眼,他便换了一副表情,诚挚地看向叶修澜:“修澜,叔叔这也是无奈之举,谁让你带来的令大师,好像并没那么厉害。”
再看向大金毛,一脸无奈的痛苦:“爸,你等我,我一定会把你从金毛身上解救出来。”
大金毛毫无滞涩的趴在地上,吐出舌头,若是仔细看它的眼睛,便会发现,里面是一汪透底的清泉,哪有之前半分沧桑。
可惜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喜悦中,躬身说道:“真阳子道长,请。”
真阳子眉头一蹙,敛去眼底忌惮,面上激动道:“这什么阵法,乱七八糟,简直胡搞!”
令月笑了一声。
在寂静的房间里,十分突兀。
真阳子取出自己准备的道符,一张贴在狗子头上,一张贴在叶老爷子眉心,血红色的朱砂与黄纸符箓。
真阳子嘴里念念有词,实际上只有他和叶三叔知道,这并不是叶老爷子的救命稻草,而是他的最后一道催命符!
眼看两张符箓无风自燃,烧成灰烬,叶二叔彻底心灰意冷,狗子突然发出一声哀嚎,噗通一声,倒地不起。
“怎、怎么回事儿?”叶二叔整个人都傻了,这又是咋回事儿?
令月拍了拍手,两手空空,如果有一桶爆米花或者瓜子就更好了。
叶修澜黑沉眼眸紧盯着坐在轮椅上的三叔微微一笑,语气慌乱:“真阳子大师,这是怎么回事儿?”
后者捻着胡须,不慌不忙道:“这应该是施法途中出错,导致这位叶施主的魂魄在转移途中魂飞魄散,贫道惭愧啊!”
叶依琳傻眼了:“所以说,我爷爷……他没了?”
她立刻红了眼眶,恶狠狠地看向对方:“我知道了,你们是一伙儿的!三叔你为什么这么做?!”
“爷爷他,可是你亲爹啊!”
游离状态外的叶二叔目瞪口呆:“啥?”
啥玩意儿,这都啥啊,最大赢家原来是我三弟?小丑竟是我自己.JPG
三叔从容一笑:“怎能可能,这只是一个意外。”
“爸爸去世了我也很难过。“他的眼泪说来就来,演技精湛,否则,也不会以沉默寡言的老实性子,骗过了包括叶修澜在内的所有亲人。
叶二叔恍然想起,他这三弟,在他为了股份红利职位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人家老老实实在公司上班,干着普通中层,原来,他不是不争不抢,他是在憋大招!
傻瓜原来只有我.JPG
这时,叶三叔泪流满面,哀戚道:“爸爸去世我也很哀痛,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死人总要给活人让路,修澜,如今的叶氏并不适合你。”
令月看得直摇头,估计他只差直白地说,叶氏集团,拿来吧你!
叶修澜正视对方,就像刚才叶依琳问的那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爷爷哪里亏待了你?”
叶三叔朗声大笑:“他哪里没有亏待?明明都是他的血脉至亲,为什么只把公司留给你,股份,分红,那些算什么?”
他眼睛红得似要滴血:“只有叶氏,叶氏才是大头,那这些东西打发我,以为打发叫花子呢?”
他说着,猛地从轮椅里站起来,行动自如的样子,哪有半分之前的残疾。
叶二叔:“!!!”
他吃惊得张大嘴巴:“老三,老三你装残废?!”
他那样子,活脱脱像是看见了UFO,不可置信,越发觉得,自己就是老叶家的智商盆地。
叶二叔抱头:“我、我是不是给咱老叶家丢脸了?”
叶依琳:“……二叔也带我一个QAQ”
乱入的俩人让令月也无奈扶额,好在叶三叔并不在意,他冷笑着逼近叶修澜:“真是奇迹,因为老爷子去世我太过悲痛,残废多年的双腿反倒好了。”
叶依琳:“啊这……你当我鼻子上一对眼睛是出气的呀?”
叶三叔:“聒噪!你算什么?我是他的儿子,你们只是孙子孙女!”他越发咄咄逼人:“叶修澜,你说,你凭什么继承叶氏?他这不是偏心是什么?”
令月看向对方,忍不住说:“……唔,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能力不够呢?”
那天见面摆烂后令月就查了叶氏历史,由叶老爷子白手起家,亲自创办,三个儿子中,大儿子能力优秀,可惜夫妻外出办公遭遇意外英年早逝。二儿子曾继任采购部经理,半年后,企业倒欠一个亿,再之后,三儿子继任,三个月,亏本三亿。
最后还是老爷子重新出山,和当时十几岁的叶修澜一起力挽狂澜,之后,他便退居二线,时至今日。
听见这话的其余两人:“……”
“你谁?”叶三叔颇有些恼羞成怒:“一个骗子,你有什么插话的资格?”
叶依琳柳眉倒竖:“不准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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