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涟小小的拍了个马屁后,便带着崇祯从后面进入了江南会馆,到了花园中。
此刻的花园周边的风雨长廊中摆着一张张长案,一名名或中或老的男子坐在长案之后。
对面则坐着一名名脸上带着期待、兴奋、忧愁的百姓。
崇祯背着手慢悠悠的在花园中闲逛着,偶尔在一张书案旁停下听上一听。
足足逛了一刻钟的时间,崇祯刚在一张条案旁停下时,书案后的老者瞟了一眼崇祯,问话的声音顿时停顿了下来。
但也只停顿了瞬间,便收回了目光继续询问着病情,仿佛崇祯不存在一样。
好一会儿后,老者送走了病人后,立刻起身离开书案朝着崇祯跪了下去:“臣张介宾参见陛下,请陛下恕臣无状!”
张介宾的动作,顿时引起了周边正在问诊的大夫的注意,心中大惊。
他们正准备起身时,崇祯朗声道:“诸位继续忙吧,不用多礼!”
崇祯收回目光看着张介宾,眼中满是疑惑,他前几日见过张介宾,这会儿怎么就自称臣了?
李若涟也到了跟前,低声道:“陛下,这位是张介宾,字会卿,号景岳,因善用熟地黄,人称张熟地,
壮岁从戎,参军幕府,游历北方,对辽东一代可谓熟悉之极,
不知道什么原因,于泰昌元年离开军武,解甲归田,回到老家,潜心于医道,被人们奉为仲景、东垣再生!”
“些许微名,不值一提!”
张景岳摇头苦笑:“至于说离开军武,主要是数年戎马生涯无所成就,功名壮志消磨殆尽,
亲老家贫之下,不得已归家,靠着家学,不至于饿肚子。”
听李若涟这么介绍,崇祯才明白张景岳为什么称呼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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