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大伯尾随我们进入了营地,我拿着石块进去想堵他一下,却发现进入营地的,竟然是满身是泥的大哥刘扬。
他的样子让我咋舌:一身的淤泥,几乎把他的全身包括头发全部都遮住了,他肩膀上的伤口全部都被烂泥糊满,也不知道会不会感染,不过倒是没有看到他身上添上新伤,他昨天晚上一定过的比我们舒坦。
我无法来形容当时的感觉,就僵在了那里,他转过来,我才反应过来,把石头放下,解释道:“我以为你是?那个啥怪物?”
他没理我,只问我道:“有没有吃的?”
我一下想起来,他冲进沼泽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带,看他的样子,可能一连二十几个小时都没有吃东西了。
我带他出去,给他倒了茶水,他就着干粮就吃了下去,什么话也没说,脸冷的犹如冰霜一样。
他吃完了,我给他布擦手,就忙问他情况怎么样,当时追出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是怎么追上我们的?
他脸se凝重,边将脸上的泥擦掉,边断断续续的说了一遍。他说的极其简略,但是我还是听懂了。
原来前晚他追着那文锦出去之后,一直连续追了六个小时,无奈在丛林中追踪实在太困难了,最后不知道那女人是藏起来,还是跑远了,就追丢了,到他停下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没有任何的照明设备,失去了目标,连四周的环境都看不到,他算了一下来这里的时间和自己的速度,知道离开我们并不会太远,但是如果继续深入雨林,要回来就更加的困难,他就缩在了树根里,等待天亮之后回去。
这和我们当时的想法是一样,胖子推测他也可能会在早上天亮之后回来,但是天亮之后,事情却出了变化,天亮之后他看到了我们的信号烟,同时,他也看到了二叔他们点起的烟。
他按照距离判断出我们的烟的方向,回到我们给他留纸条的地方,却就发现那里已经被水淹了,他只好立即返回,来追我们,但是和我们一样,追着那烟走,路线并不笔直,一直没和我们碰上,后来在晚上听到响声,才摸了过来,一直跟到了这里,发现了营地。
我听完心说真是碰巧,如果昨晚没有那场大战,恐怕他不可能找到我们。也亏的他能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保持这么清醒的判断。不过他能回来,我心里已经放下了一块石头,这本来我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这时候看他抹掉身上的淤泥,我就问他,同样是跑路,我们虽然也很狼狈,但是也没搞成你这副德行,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弄成这样?
“这不是搞的,泥是我自己涂上去的。”他道。
我更加奇怪,心说你学河马打滚吗?还是身上长跳蚤了?你这体质,躺在跳蚤堆里跳蚤也只敢给你做马杀鸡啊。
他看了看手臂上的泥解释道:“是因为那些蛇…”
“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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