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心急如焚地等着,从焦虑到冷静,从冷静到麻木,从麻木到脑子一片空白。
十个小时之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大哥也没有回来,大伯也没有回来,空洞里没有一点声音。这两个人,好象被这些孔洞带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我们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做,足足等了三天时间。这三天里,我唯一注意的地方,就是那个他们消失的洞口,这是一种多么漫长而又焦虑的过程,我想只有设身处地的人,才能体会。
期间,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进入那个洞口,但都以失败告终。这实在不是普通人力可以攀爬的通道,我最高的一次只爬上去十米,已经完全力尽,小腿抖得如筛糠。
这批人中,二叔的那批伙计必然不敢深入,唯一有可能进去的是黑眼镜,但是他始终没有表现出那个意思,我想他大概是觉得进去也没有把握能出来。
营地里气氛沉闷,那个拖把好几次都催着离开,说这两个人可能已经死在里面了,既然我们不可能进去,那么还是省点力气和干粮为出去做准备。
我无法接受,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会是这个结果,我蒙头几乎听不进去这些话,脑子里只想着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伯解开了绳子,他是故意的,我想起了他临走前的笑容,我感觉他可能早就计划好了,这么说他知道在里面会遇到什么情况,知道会有这种不出来的情况发生。
大伯一路过来,话都说的很宿命,他这几年来的生活简直无法形容,他有这种想法是有可能的,也许她在里面发现了并没有解决他尸化的办法,所以万念俱灰,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大哥呢,他为什么不出来,这就说不通了,我能肯定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一些什么。
会是什么呢?简直没有任何的方向去想,他们是否迷路了?我想这里面的孔道蜿蜒曲折,形成了无尽的迷宫,进去之后就无法出来,但是这又无法解释大伯为什么要解开绳子。
我脑子里面是无比焦虑的念头,休息的时候眼前就看到一只深洞,闭上眼睛也是深洞。
之后的情形我实在不愿记述下来。
第四天开始,拖把这批人就开始不停的发牢骚,我心情非常糟糕,几次要和他们打起来,但是那个洞里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一度我甚至怀疑,是否大伯和大哥压根就没有存在过,这一切都是我们的臆想。
不安和焦虑越来越重,我的心里开始承认拖把他们说的可能是正确的,但是我的理智又让我必须和他们争吵。这让我几乎崩溃。
到了第六天,拖把终于带着人走了,在他们看来,这事情已经没有任何疑问了,大哥刘扬和大伯就算没死,再过几天也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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