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了一声,实在没想到:“你是说他住在湘西的农村里?”
“相当偏僻,但那个地方是独臂地龙在湘西农村的堂口,盗墓人很多,他应该就是住在那里,不过我不敢百分之百肯定。去雪山夹喇嘛,我是通过独臂地龙联系他的,他的大部分时间应该都在外面下地,看得出来屋子没怎么住人,也许,当年他离开湘西就没回去过。”
“他那屋子是什么样子的?”我问道。我有点好奇,大哥的家会是什么样子的。
“很普通,那是一幢高脚矮房,就和当地少数民族住的土房一样,里面就是床板和一张桌子,在那桌子上有玻璃,下面压着不少照片,我是偷偷进去的,因为那是独臂地龙的地盘,我也不敢放肆,没敢把东西带出来,就只是在里面翻找了一下,拿了其中一张照片出来——就是我给你的那张,准备等和你二叔商量了再决定怎么办。
不过我没想到独臂地龙老早就盯上我了,还没出那个村子,就被人给逮了个正着,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他顿了顿,又道,“我自己的感觉,我在西北打听你大哥的时候,独臂地龙就已经注意到我了,他可能多少知道一些事情,所以我一到后沟村就被盯住了。我当时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和他一起来对付你二叔。”
我问道:“那你刚才说的,这个后面的大秘密是什么?”
楚哥看着我,又发抖起来:“这个我不能说……”
我最讨厌有人给我打哑迷,道:“什么不能说,你是不是嫌钱不够?”
楚哥哆嗦着:“刘远,你如今也是当家人了,实不相瞒,你二叔在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你寻根问底。现在他生死未卜,难保有一天他突然出现,这些事情你自己查到也就罢了,要是他知道这些事情是我告诉你的,我恐怕小命难保。你二叔做事也不是善男信女,我卖过他一次,但那算是情有可原,只是这件事如果再出卖他,在道义上也说不过去。你也说了,道上的事情有道上的讲究,你想知道这个,你到那房子里,看看那桌上玻璃下面压的其他照片,自然就会明白为什么我让你收手。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具体的内容,绝对不能从我嘴巴里说出来。”
他还想点烟,但是烟已经没了,咳嗽一声,眼神茫然,竟然和大哥呆滞的眼神有点相似。
湘西广西的山村,村里的木头刘,别人口中的三傻,这他娘的越扯越没边了。不过那楚哥说的搞的我心痒难耐,大哥在哪里的房间里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怎么问他都不说了,追问了多遍,他嘴硬的利害。我看他的样子,感觉有点异样和做作,十分的古怪,最后守卫都进来问是怎么回事,到这份上,再逼下去恐怕会出事,于是只好作罢。
王杉相当的郁闷,道,要不他找人教训他一顿,让他吐出来。我说不用做得这么绝,我看他的样子有点虚,有可能是自己也不知道。
“为什么?”王杉问。
“这叫做虚张声势,他可能只是知道那房间里有桌子,上面有照片,但是他并不知道照片里面确切是什么,虚张声势,这种卖消息放债的,都会这一套。”我道,“他当然是去过,才敢说的那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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