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道一开始他以为到了这儿就知道,现在,看来要等老太婆那边的消息。
我听着有点奇怪,你和老太婆不是一伙的吗?为什么老太婆没有把什么都告诉你,难道,他们之间也存在着不信任?想想也是有可能,在这种圈子里,说信任简直是神话。
他看着我的表情,大概明白了我在说什么,就笑道:“你想错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连这种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我觉得也太可悲了,西北各家族明争暗斗了不知多少岁月,经过这么多年,总是会有默契存在的。”
“那为什么你得等老太婆的消息?你们不是应该共享所有的信息的吗?”
“那是因为,她不到达那个地方,可能也不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情。”红衣道:“她那边,是起点。”
我觉得很难理解,不过,当时老太婆和我说过,我们要互相配合,我面子太薄没问的太仔细,以为是只是单纯的客套话。难道这所谓的配合,其中还有其他意义?
不过红衣说,他其实也没法理解,因为老太婆说,具体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配合,要她到了那边才能知道,细节方面其实她也不甚明白。本来红衣以为他进洞之后能猜出点眉目,但是现在看来,事情远比他想的要复杂。
不过,就算如此,所有的一切,应该都是来源于那几章样式雷之中,这些巧工猛匠的猫腻,再巧妙也应该是工程范畴的,这我倒是不太悚。
处理完伤口,穿上袜子,我就问他接下来怎么办,他这德行恐怕连移动都不方便,要不是我不知道到底我们在这儿是干什么,我就自己做主把他先送到悬崖下去。
“这段时间,我们就暂时不要进去了。”红衣揉着伤口的位置就道,“老太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过来。现在我们进去也没有必要了,我们接下,就等消息。”
这洞里尽头的铁盘,看做工看不出是什么年代的,也不知道是何作用,更不知道红衣说的“棘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是,洞内的情况已经一目了然,确实没有再进去的必要。
这种经历对于我来说只能算一个小插曲,不过那头发让我恶心到了,在我伤口愈合之前我也不想再去冒险。于是收拾东西。
他的伙计又过了两个小时才上来,几乎不成人形,看到满地是血吓了一跳,我们把情况说了,然后在他的帮助下,把小花吊回到了悬崖顶端。之后,他又在下去,准备更多的药品和实物。
之后的几天,生活犹如鸟人一般,在悬崖上的巢里,只有方寸大的地方,四周都是深渊,可谓要么就不活动,一活动就是世界上最强的体力运动。
红衣的定力十分之好,要么就是玩手机游戏,要么就是呆呆的看着远处的雪山,在悬崖之巅一边眺望仙境一般的景色,一边打俄罗斯方块有一种很错乱的美感,总让我感觉不真实。
而我也不输给他,靠在悬崖上,高处的风吹过,整个视野里,包括脚下所有的绿色茂密的树冠拂动,绿浪之中,和红衣聊聊过去的事情,发发呆,感觉很像等待戈多里的两个傻瓜。唯一痛苦是上厕所。那剧烈的破坏所有的美感,而且时刻有生命危险。
在此期间,悬崖下的伙计每天都要去一次附近的村里,用那里的电话确认消息,开始几天都没有任何的音讯,但是到了第三天,从悬崖下就吊上来一只巨大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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