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老子失什么都会休克,就是不会失血休克。”王杉道,他站了起来,我看到后面的墙上全是血迹,“走,我们就追着他们走。”
走了几步他停了停,我发现他的表情有点痛苦,但是他皱了皱眉头,没有做声。
我们一前一后向那几个伙计走去,王杉横着砍刀,把刀刮在墙壁上,一路刮了过去。这是打架斗殴最下等的恐吓方式,以前这种事情一定不需要他来做,但是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那几个小鬼就这么被王杉逼得一直退到大路边上,王杉的血把他的裤子都弄湿了。
他放下刀,看那几个小鬼还没有逃走,而是直直地看着我们,显然是看到王杉的样子,知道他迟早会倒下。
我们站在路边等出租车,但是,举目望去,我暗叫不好,这个地段要打上车比登天还难。
我忽然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我们被别人砍了,然后我们在虚张声势,撑到了大路边,却打不到车。也不知道是不是王杉全身淤血还拿着刀的原因。
眼看王杉靠在树上,马上体力不支了,我非常焦虑,想到刚才王杉说的这是不专业的手段。难道二叔不在了,我们就会被这种不专业的手段逼成这样吗?
那几个人渐渐靠了过来,王杉死死捏着砍刀,看了我一眼,显得有些无奈。我忽然很想打电话去报警,但那一刹,我忽然想起了他的话:
“有些事情你是扛不住的。”
我一直以为他所谓的扛不住是来自于各方面的巨大压力,没有想到,扛不住是这个样子。这么没有美感,这么赤裸,眼看自己的好朋友快不行了,还要假装镇定,又不能选择逃跑,不能选择其他帮助,只能在他们的游戏规则之下死扛。
我的手在口袋里捏成了拳头,想着如果王杉真的不行了,我应该怎么办,接过王杉的刀继续吗?
这两年经历的足够多了,但是我还没有动手杀过人,我就算是有反抗的力气,我有那个心吗?我敢吗?
这时候,我忽然看到对面那几个小子一阵欢呼,接着从另一边的道路上又冲出来十几个人,所有人都拿着砍刀。
两帮人一对话,立即就看向我们,领头的一挥手,迅速向我们逼过来。我心一凉,竟然还有人!
王杉知道,要是自己顾不住刘远,那么刘家,二爷这么多年的布局可就真的功亏一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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