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设轻笑:“这么挣钱咋不干,只是不能这么干。我批布给他们,他们出本钱买布,出人工制衣,我再从他们手里拿货批发给别人。我一分本钱不出,倒手就能挣钱。”这还是受二喜的启发。
“等咱挣够了钱,最起码到县城里弄个地方,雇上几个人再开始干。这地方太小,交通也不方便,不好搞批发。”王建设最近想的都是怎么做生意,怎么搞钱。生儿子的事儿反而想得越发少了。
林秀兰对于王建设的转变既担心又喜悦。担心他生意失败连累家里。为了两人最近逐渐缓和的关系而开心喜悦。
下午的时候王建设带二喜去了乡里,先和宋梅通了电话,把生意的详细情况都仔细交待清楚,串好说词。宋梅表示只收开始说好的3千块,其他的都是他们两口子应得的。
王建设推辞几次,就不再勉强。只是把500的启动资金退给了宋梅,让她无论如何要收下。提醒宋梅查收汇票,就挂断电话,在邮局汇了款。并拿出5千块钱存入了银行。这回的生意,他挣了6千多,手里剩下1千准备去北京做下一个买卖。
在帮二喜把150块单独汇给宋梅后,王建设问二喜要不要把钱存银行。二喜摇头,她又不傻,会把钱存进大人的户头。二喜跟来是一是为了给王菲菲汇款,答应给她的分红二喜不会食言。而是为了脚踏三轮车。王建设找朋友弄了一辆二手的,车主就是乡里的人。等找到人,付完钱。王建设就骑着三轮,二喜坐在小车斗扶着自行车回家。
一路上父女欢声笑语。王建设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抬头看天,天也蓝的好看,低头看路边野花,花也开得漂亮。上个月还觉得成为万元户遥不可及,一个月不到,他就觉得十个万元户,也不再是梦想。生活突然有了奔头。
二喜开心的原因很简单,三轮车是他老爹付的款。少花了二百多块,她是真没想到,这二手的脚蹬三轮车还能这么贵。
八九十年代,好多城市,人力践踏三轮车还是很重要的交通工具,并且是很多人养家糊口的工具。经常一车难求。专门拉人的三轮车价格甚至高达一两千块。
二喜已经上了一个星期的学前班,在学校的每一天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比如现在,前排一个小胖墩儿抢了同桌女孩的彩笔,拉扯哭闹的声音让人心烦。一脖子黑皱的同桌正在专心地抠着鼻屎,简直不忍直视。二喜崩溃把头埋进课本。睁开眼看到书页上硕大的ancd,直觉的崩溃不已。
二喜开学的第二天,王建设就出发去北京了。大喜因为上学,蛋也捡不成了,就是想捡也捡不到多少。各家可能因为蛋的数量下降,加强了对禽类的管制。天上掉蛋的情况越来越少。家里的蛋二喜没让大喜卖,家里条件好了,就全部留给自家吃。为此大喜不开心了好几天,直到收到二喜补偿她的20块。
王川最近最喜欢的事儿,就是骑着三轮车,身揣收音机到村里村外转悠。虽然速度没有三喜跑得快,却很是悠闲自在。
王建文和王建立看三哥送老爹一辆三轮车后,终于想起了孝道二字,一个切了一刀肉,另一个给了老两口20块钱。林秀兰知道后撇撇嘴,骂了句“死抠门”。
放学钟声响起。二喜快速背起书包,跑到大喜教室门口,等大喜下课一起回家。路上看着你追我打的小屁孩儿们,,二喜又换小学生活的美好记忆已然消失殆尽。
特地走小路路过殷老太家,习惯性的抬头看屋顶,还是没有看到那个漂亮的小男孩。她还是希望有机会改变这个男孩的命运。
回到家中,院里的机器已经重新装箱,堆叠在廊子和石棉瓦棚子下。为了机器的安全,家里的大门已经换成了结实的大铁门。
林秀兰端出两碗饺子,放在院里天栅底下的矮桌上。招呼两人赶紧放下书包吃饭。三喜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跑到水盆前洗手。洗完手端起碗,快速回到了东屋电视机前。电视里的大力水手正在挤菠菜吃。
姐俩坐下吃饭,林秀兰单手抱起小推车的小喜,也坐了下来。二喜咬了一口芹菜肉馅儿的水饺,烫的直吸气,终于咽下嘴里的水饺,才向老妈打听老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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