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宁张氏想做生意,这会儿也被许耀祖吓到了,结结巴巴地道:“这杀鱼不就该剖腹吗?”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许耀祖强行压下焦躁与懊恼,挤出一个笑容道:“婶娘说的没错,是我没想通。杀鱼自然是要剖腹放血的。不过婶娘,你方才杀鱼时可在鱼腹瞧见了啥东西没?不拘是什么,只要是鱼腹里出来的东西,我都高价收。”
宁张氏还在嘀咕:“这鱼肚子里还能有什么?不就是那些鱼泡鱼籽那些东西吗?”
宁程氏却已察觉出不对,攥紧了手心的金疙瘩,警惕地道:“这鱼腹里除了鱼籽什么都没有,许后生不用花这冤枉钱了。”
许耀祖倒是没怀疑宁程氏的话。
他上一世读了二十年圣贤书后,是凭自己本事考到了秀才的,有一股读书人的矜持高傲。
在他眼里,这些愚蠢不开化的村妇是不会有胆子和能力骗过他的。
于是他只是不甘地皱起了眉头:“居然没有吗?难道是那条鱼还没被捞起来?”
毕竟上辈子捞鱼时间是下午来着,说不定那条鱼还在河里头?没有撞到蜜宝的怀里?
他岂不是还有机会?
想着还有重获机缘的机会,他心里忍不住又火热起来,顾不得再理会宁秀才一家,就想急匆匆地往河边跑:“既然这样,就不打扰婶子了。”
刚走出一步,他忽然又产生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扭头眯起眼看着蜜宝,又一一打量过院子里的人,他将目光定在了宁张氏身上道:“婶子,这鱼的生意做不成了,我却还有件事想和婶子们商量商量。”
“想必你们已经晓得了,我妹妹蜜宝的命格不大好,会妨碍家里人的运道。”
“我们是蜜宝的亲生家人,自然是没得办法的,只能选择被摊上了。”
“可宁婶子一家就不一样了,和蜜宝无亲无故,是完全可以甩开这个累赘的。”
“听说宁老先生家本就不富裕,为了买蜜宝,宁老先生还欠了八两银子外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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