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大上午明明叮嘱过,让咱们末时过来。现在都已经申时末了,你们才姗姗来迟,你们是眼睛瞎了,把申时的太阳认成末时了,还是脑袋坏了不记得事了?”
“或者你们是觉得只有你们的事重要,我们和程老大的时间就不算时间,可以随意耽搁了吗?”
“这般自私自利地行事,还有脸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读圣贤书的人?”
“先是这般黑了心肠对一个小孩下手狠辣,又是这般自私自利不守时耽误别人,你这几年的书是怎么读的?是全部喂到了狗肚子了吗?”
“我呸!”
被噼里啪啦地骂得狗血淋头,许家老两口忍不住怒喝道:“你怎么说话的!”
宁五姑娘斗志昂扬地叉住了腰:“我怎么了?我难道有哪句话说错了吗?”
见许老两口还要反驳,程老大也满含愠怒道:“许叔许婶,你们今日来得实在太晚了些。”
要知道,他回去后不仅要忙地里活计,晚上还要沿河再下一批鱼笼。寻常未时带人回家已有些晚了,今日耽搁到了申时末,意味着他今晚要忙到三更。
对于庄户人家,夜晚的烛火也是一笔不小开支了。
一行人坐程老大的船来镇上,都是托了程老大的人情的。
如今程老大都这么开口了,许家老两口气焰一下就消了,嗫嚅着服了软:“小程,你也别生气。我们今日真是有事耽搁了,不是有意要你等这么一遭的。”
宁五姑娘哼了一声:“这才像话一点。”
未曾理会这一通争端,许耀祖死死盯着全须全尾的宁家四人,眼睛都愤怒到发红了,声音里是浓浓的质问:“不、不对,你们怎么会这样站在这里,你们出了汴京城后没走东面那条道吗?”
宁程氏和宁五姑娘都皱起了眉。
今天这许耀祖怎么老是问她们走哪条道的事。
宁大头是个老实人,挠了挠头回答道:“蜜宝说口渴了,我们去找茶水摊子,走得西边那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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